柳惜言想抽回手,她觉得他太小题大做了,这么一点伤口,不管它过个两三天自己就好了,哪还至于用的上医药箱?
但男女力气差距本就大,虽然他松了些力道不再至于弄痛她,但她使了使力还是没能抽出手来。
江墨接过阿香拿过来的医药箱,才把她的手松开,一松开就见她站起身往楼梯方向走,江墨抿唇低咒一声,迈开长腿快走两步挡住她,声音不由自主又冷了几分:&ldo;不包扎,你要去哪儿?&rdo;
柳惜言被迫停下脚,但也没抬头看他,双手背到身后用行动来拒绝他将要做的事,她也知道这样做有点幼稚,可这么一点小伤口要是包起来她明天还怎么洗漱怎么工作?
江墨看着她孩子气的拒绝方式有点想笑,不觉声音有些软下来,&ldo;乖,不擦药伤口感染了怎么办?&rdo;
柳惜言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语气恍了神,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她按到沙发上坐下,他坐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打开医药箱翻出来双氧水和棉棒,江墨把棉棒蘸了些双氧水,抬头对着她伸出手,柳惜言瞪着他没动作。
江墨撇她一眼,用另一只手抓过她的手,在她往回抽时大了些力道,看着她吐了两个字:&ldo;别闹。&rdo;
语气里有些警告,柳惜言抿抿唇,知道躲不过去了,往旁边偏了偏头,从鼻腔里轻哼了一声。
江墨见此意外觉得心情好些,抓着她的手开始给她消毒上药。
本来不觉得伤口疼了,但是消□□水的刺激还是让她疼的瑟缩一下,江墨抓紧了她下意识往回缩的手,抬头看了一眼她皱在一团的小脸,半是安慰半是取笑的说了句:&ldo;忍着点。&rdo;
她把头重新偏向刚才的位置,想着眼不见心不烦。
过了一会儿,听见他说&ldo;另一只。&rdo;
她也没扭头,直接递了另一只手给他,反正最后结果都一样,自己也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又过了一会儿,听见他说「好了」,她才扭过头,抬起手看。
这一看她彻底的傻了,已经习惯面无表情的脸难得的出现了这么丰富的表情,难以置信?瞠目结舌?大家是都这样说的吧?
她满脸黑线的抬头看着「肇事者」,只见他看看她被他包的像两个粽子的手,满意的点点头,末了还轻轻抚了抚系成两个蝴蝶结样式的绷带。
要不是她不说话,她真想对着他咆哮:&ldo;你是疯了吗?&rdo;
她想着他擦了药顶多贴两个创可贴,至多缠两圈盖住伤口就算了,谁能想到他给她两个手掌缠了这么厚的绷带,活像她手掌骨折了似的!她手指头都弯不了了!
她又瞪一眼已经在慢条斯理收拾医药箱的男人,抬起手,准备用嘴去扯开被他绑成蝴蝶结的绷带。
江墨像是早料准了她会这么做,她手还没到嘴边就被他截下,握在手里,看着她明知故问:&ldo;你想做什么?&rdo;
柳惜言瞪着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一个月真是瞎了眼了,才会觉得他人还不错,虽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但也不至于这么讨人厌。
&ldo;你手伤的这么重最好还是不要做什么危险动作。&rdo;
什么叫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今天才算是见识到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反抗他,就听见他微扬着声音叫了一声「阿香」。
&ldo;先生。&rdo;正在餐厅收拾的阿香赶过来。
&ldo;太太手受伤了,做事情不方便,你去她房间里把她东西搬到我卧室。&rdo;他慢条斯理的对着阿香说,眼睛却眨也不眨一下的紧盯着柳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