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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苏翎回礼，却并不说什么。这人会说汉话，且较为流利，看眼神此人绝非常人。苏翎与郝老六等人的沉默，无形之中便带起几丝防备。

病人尽管虚弱，却仍坚持着说下去。

&ldo;我叫术虎，这是我兄弟乌林答。&rdo;

&ldo;苏翎，这些都是我兄弟。&rdo;苏翎也说道。

&ldo;我们原是海西的一支，去年，才到这里的。&rdo;术虎似乎说的稍稍顺畅些。

&ldo;海西？&rdo;苏翎眉毛一跳。

术虎苦笑，慢慢说道：&ldo;原来兄长知道。&rdo;

苏翎没有说话，后面郝老六等人则一头雾水，这大哥知道什么？海西又是什么？

&ldo;我们是被旁支逼的，&rdo;说道这里，一旁的几个女真人都面有怒容。&ldo;打，却胜不了，我们死了三百多条好汉。我们族人不甘做别人奴仆，只能一路迁移至此。&rdo;

苏翎仍没有做声，这一支女真千里跋涉，不知还能剩下多少。

&ldo;适才兄长说的话，我都听到了。&rdo;术虎又是作揖，说道，&ldo;兄长这份见识，当世无人可及。&rdo;

苏翎摆摆手，这种话说了没用。

&ldo;苏大哥，&rdo;此人声音忽然提高，将那边家丁们都惊动了。

苏翎也略一怔，说道：&ldo;有话请讲。&rdo;

&ldo;苏大哥能不计族别，救我性命，这份大恩定将回报。&rdo;

苏翎有些不耐烦，说道：&ldo;你也是条汉子，怎地竟学这等话说？有何事爽快点说出来。&rdo;他早看出来，若是无事，此人未必是来跟他客气的？

术虎略有惭色，说道：&ldo;苏大哥果然爽快人，确实想请苏大哥答应一件事。&rdo;

苏翎眉头一皱，这未免有些奇怪了吧。

术虎不再罗嗦，直接说下去。

&ldo;不瞒大哥，我们族人这一路走下来，竟没有寻到一处容身之所。沿途不断折损人手，连停下修整几天的地方都没有。前些日子我们才渡河而来，藏身在一处山谷里，总算无人追赶。如今族里就只剩下二十多成年男人，其余都是女人孩子。又逢我大病在身，兄弟们不得已，才护着我想去汉地试试。&rdo;

苏翎点点头，表示理解这些人的处境。

&ldo;若不是刚才苏大哥那番话，我也不敢说这些。如今我的族人是退无可退，进又无处可去。就凭我们二十多人，连护住自己都难以周全，何况还有那么些女人孩子？&rdo;

术虎停下喘息，艰难地继续说下去。

&ldo;所以，请苏大哥答应，收留我的族人。&rdo;

苏翎还是显得有些吃惊，略一考虑，便说：

&ldo;我这里不过十九人，你的兄弟应该很清楚，若能周全，我们又何必到这里？又怎么护得住你们？&rdo;

术虎苦笑，说道：&ldo;苏大哥，我知道你们的处境，也知道你心里的疑问。若是愿意投靠他人，我们族人又何必跑这么远？适才大哥的那番话，我便坚信苏大哥不是盘剥欺压之人。才敢开口相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