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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可老狗只朝着主人方向抬了抬尾巴，然后垂下眼皮继续养神。

&ldo;陈大哥，我想它大概从来没有记得过我吧！&rdo;梁善善对着他微笑，&ldo;事实上，我也差点忘记它了。&rdo;

&ldo;不会的，那时你住在我们家的时候，每天都抱着它，一步都不肯离开它的，它一定知道你的！&rdo;

&ldo;就算那时知道，过了那么久，记忆还是会被取代的，&rdo;梁善善拍着狗狗背脊，若有所思道。

&ldo;小……不，善善，&rdo;陈维钧适应着用她现在的名唤她，&ldo;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想到难过的回忆了？&rdo;

&ldo;唔……&rdo;梁善善摇头，&ldo;回忆没有快乐或难过之分，所有的过去，都是一种力量。&rdo;

&ldo;力量？&rdo;

&ldo;对啊！&rdo;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有些绉褶的衣服，很自然接口，&ldo;我现在站在这里，背后是我所有过去，就因为有那些过程，人才开始有重量，才能走得稳稳的，一步一步，向未来前进。&rdo;

她向他露齿微笑，&ldo;这是我养母告诉我的，很棒吧！&rdo;

恍然，在陈维钧的视线中，五岁的姜瑾人和二十三岁的梁善善交相重叠，一样的甜美笑容，一样无心机的天使表情，但是，有些东西改变了。

是啊！都过了十八年了，小女孩长大了……

&ldo;姜瑾人？啊！&rdo;圆圆脸蛋的女人惊异尖叫。&ldo;你是以前住在我们家隔壁，后来家里失火得神经病的那个小瑾？呃……&rdo;

&ldo;老姐！&rdo;陈维钧瞪着自觉失言而住口的陈维珍。

&ldo;没关系，&rdo;梁善善笑着伸手。&ldo;珍姐，好久不见，听说你下个月要结婚了，恭喜你啦！&rdo;

&ldo;啊？&rdo;陈维珍还是沉在惊愕中，&ldo;你记得我？&rdo;

&ldo;嗯，本来已经许久没想起了，但，上礼拜巧遇陈大哥后，小时候的回忆就全跑回来了。&rdo;梁善善还是笑着，看不出情绪波动。&ldo;珍姐，我还记得小时候你教我帮洋娃娃绑辫子呢！&rdo;

&ldo;哇，你记性真好！&rdo;陈维珍热络的拉起梁善善的手。&ldo;来来来，快来给我爸妈看看，他们一定很高兴。&rdo;

她兴奋说着，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郑重的问道：&ldo;我们……呃……会不会让你想到难过的回忆呢？&rdo;

这回连一直板着脸的陈维钧都笑了，果然是姐弟，连问句都差不多。

&ldo;不，因为过去就是力量！&rdo;两人异口同声，然后相视一笑。

陈维珍看着平日严肃的弟弟难得欢欣，突然觉得好像嗅到八卦的味道。

&ldo;对不起，我老姐总是说话不经大脑，让你尴尬了！&rdo;陈维钧送梁善善到公车站的路上，一脸歉疚的说。

&ldo;不……没关系……&rdo;

梁善善沉吟，脑中却不禁想起方才和陈维珍在饭席上的一段对话‐‐

&ldo;小瑾，你现在有没有要好的男朋友？&rdo;

&ldo;呃……没、没有……&rdo;脑海间突然冒出一张严开生气中的脸，梁善善有些迷惘。

&ldo;那，你觉得我老弟怎样？&tis;大医学院，将来的准医生，这些年来对你念念不忘，还特别为了你专研精神分析科喔！&rdo;

那段对话因为陈维钧的恼羞成怒和陈母跳出来打圆场而不了了之。但，他现在又自己提了起来。

&ldo;善善，那个严开……不是你男朋友吗？&rdo;

&ldo;啊？！&rdo;面对这直接诘问，梁善善有些不知所措，&ldo;严大哥他，他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