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姑娘见这位公子英俊不凡,气宇轩昂,粉脸上一羞,福着身禀道:&ldo;四日前的傍晚,院里开门时,小桃便来向奴家说琴女生病,求小桃代弹,奴家允了。&rdo;
话落,阿真万分不舍的望着这水灵姑娘道:&ldo;把小桃叫来,你们全都下去吧。&rdo;呜……他都看到芸儿的脸黑了。
这一唤,姑娘们全都退了下去。很快一位婢女打扮的丫头温温跑了过来。站定后便跪倒在地拜道:&ldo;小桃拜见各位公子、老爷。&rdo;
阿真见状急急把这小婢女扶了起来,见这小婢女样貌清秀,乖巧怜利,压低声音温柔问道:&ldo;小桃,琴女那一晚是你代弹的?&rdo;
小桃见这位俊逸的公子扶着她的手放开了,红着眼眶点头道:&ldo;琴姐姐生病了,托小桃代弹,小桃便弹了。&rdo;
阿真见状轻轻问道:&ldo;你这和琴女很要好?&rdo;
&ldo;嗯,就是琴姐姐教小桃弹琴的。&rdo;小桃点头,想到她的琴姐姐惨死,泪就止不住往下掉。
阿真见这小丫头如此模样,不由的也心酸,可正事还是要办,小声问道:&ldo;她是如何生病的?生了什么病?你又为何知道她生病?她又是如何托你代弹的?你详详细细地说来给我听听。&rdo;
小桃轻点小脑袋后擦了擦眼泪缓缓讲道:&ldo;四日前的中午小姐命小桃去卖胭粉,刚好胭粉店就是在北街,小桃便偷懒去探望琴姐,琴姐帮小桃开门后说自己染上了风寒,要小桃和小姐说说,请小桃代弹。&rdo;
&ldo;嗯。&rdo;阿真点点头,&ldo;然后你家小姐便允了你了?&rdo;
&ldo;是,小桃原想隔天再去探望琴姐姐,没想到琴姐姐就没有了。&rdo;说完呜呜痛哭,好不凄惨。
小桃痛哭失声,众人心里难受。阿真叹了口气继续问道:&ldo;琴女家中还有何人?&rdo;
痛哭中的小桃摇了摇头:&ldo;琴女姐姐原本也是姑娘,后来有位大爷替她赎身后便跟了大爷,可没二个月这位大爷便死了,大爷的夫人便把她赶了出来,琴姐姐来到邵州以弹琴为生。&rdo;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看来这琴女也是可怜人,连这么隐私的事都直言相告,这琴女和小桃可真不是一般的姐妹。
&ldo;好了,你下去吧。&rdo;阿真听小桃哭的如此伤心,再听下去他都要跟着她抱头痛哭了。问完他头也不回,转身便离开青楼。
&ldo;带我去看看琴女的家。&rdo;走出青楼后,阿真着急朝捕头说道。
捕头含首,提着生威地虎步领着他们朝琴女家中奔去。
原本熙熙攘攘的大街,随着捕头拐进一条小道里,四周的人群便少了,偶尔有见几名樵夫背着柴木匆匆路过,其它的便寂静无声。
很快过了这小道,应入眼里的便是四五座凌乱中歪歪扭扭地瓦砾房子,房子相隔数丈之远,毫无人迹,荒凉的很。
这一看,众人一愣,这可是省城,怎么会有如此荒凉之态?
捕头领着大家推开一扇房门,人就走了进去。
阿真一走进这琴女家后四处乱瞄,屋内虽俭朴,却也井井有条。摸了摸旁边的桌子,几日没住人,屋内早蒙上一层溥溥的灰尘了。
四处观望后他确定问道:&ldo;这便是琴女家吗?&rdo;
&ldo;公子,这便是琴女的家。&rdo;捕头点头回应。
阿真听捕头确定后,走到琴女的床檐缓缓坐下,被褥整整齐齐叠放在床边上。
他看了看后摸了摸床,感觉硬如石块,挑起眉问道:&ldo;这床怎么这么硬?&rdo;
这一问顿时令柳风扬和郭直孝大翻白眼,芊芸笑着回答:&ldo;夫君,这叫炕。&rdo;
&ldo;炕?&rdo;阿真摸了摸床,原来炕就是这种东西,他从小生长在温暖的南边,哪里有睡过炕,疑惑中低喃:&ldo;这邵州也靠近南边了,怎么会有炕?&rdo;
柳风扬听他自语,解疑道:&ldo;真哥,也许是琴女体弱。&rdo;
他这一说,阿真挑起眉朝捕头和洪瑞问道:&ldo;邵州很多人都睡炕吗?&rdo;
捕头恭敬的回答:&ldo;是的,很多,炕一般都是给体弱的老年人用。&rdo;他爹一到冬天也要睡炕。
他刚才就看过厨房,见厨房也没有干柴,正疑惑这琴女要如何煮东西时,现在就碰见了炕,所有的事顿时有了个合理的解释了,施铮必定是用这炕来暖和琴女的尸体。
想完后他立即把那齐整的被褥摊开,他这一摊,从被褥里掉下一、二片破碎的树叶残片,阿真见掉下来的树叶眉头一展,原来不是枫叶,而是梧桐叶。
众人见他翻着被褥,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疑惑中不敢开口,齐往那一叠凌乱的被褥望去。
&ldo;看到没有,这是第二现场。&rdo;阿真比划着被褥上点点泥土斑迹朝众人说道。
他这一说众人惊骇,这是第二现场,那客栈里不就是第三现场了?
郭直孝望着被褥上的斑斑泥泞问道:&ldo;真哥,那第一现场是在哪里?&rdo;
&ldo;全都出去外门找梧桐树,离第一杀人现场不远了。&rdo;说道阿真站起来朝门口走出去。
众人疑惑,不明白他一会儿要找枫树,一会儿又要找梧桐树是要干嘛?
捕头听他这一说赶紧回道:&ldo;公子,屋后便有几颗梧桐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