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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第1页）

演出完了，舞台上挤满了人。州长、他的随从们、高级军官们都围着克里弗兰。亨利兄弟想挤也挤不上去。

&ldo;你知道吗，&rdo;拜伦说，&ldo;布朗奇&iddot;胡班也在这儿。&rdo;他的漂亮的潜艇艇长站在两个舰队司令之间，正与克里弗兰握手，象老朋友一样谈着话。

&ldo;你跟布朗奇&iddot;胡班有些不和吗？&rdo;华伦说。&ldo;他是个好汉子，勃拉尼。&rdo;

&ldo;是他跟我不和呢。&rdo;

&ldo;嘿，又高又壮的哥儿俩！上来吧。&rdo;克里弗兰发现了他们，笑着向他们招手。&ldo;哎呀，还有谁敢欺侮梅德琳呀？杰妮丝，州长刚才约我去吃午饭，我谢绝了，我说你还等着我呢。&rdo;杰妮丝一楞，说：&ldo;不，请不要这样。&rdo;

州长对着她微微一笑。&ldo;不要紧。休以后还要去华盛顿广场的。我事先不知道参议员拉古秋的女儿还躲在我们中间。不久一定请你去吃饭。&rdo;

杰妮丝鼓起了勇气说：&ldo;您愿意跟我们一起吃午饭吗，州长？就在花园草地上，有一点牛肉排和啤酒，没有别的招待，不过我们真希望您能去。&rdo;

&ldo;好啊，在草地上吃牛排喝啤酒，听起来真不错。让我去找我的夫人。&rdo;

华伦和布朗奇&iddot;胡班正在互相取笑，说对方有个大肚子，实际上他们根本都没有，又说对方看来多象上了年纪的结婚的人。拜伦脸上毫无表情，眼色阴沉地站在那里。他插进来说：&ldo;对不起，艇长，我嫂子请我吃午饭，我可以去吗？&rdo;

华伦说：&ldo;嘿，这是不是说你的下级现在正受处分，行动受限制？&rdo;&ldo;呵，勃拉尼跟我有点小矛盾。当然可以，勃拉尼，你同华伦和杰妮丝一起去吃午饭吧。十五点正回队报到。&rdo;

&ldo;唉，唉，先生。谢谢，先生。&rdo;对拜伦这种不礼貌的语调，华伦微微地摇了一下头。

杰妮丝坐着州长的轿车回家，梅德琳和拜伦坐华伦的旧中型吉普。妹妹头上戴的粉色和黄色鲜花做成的双层花圈在车里散发着芳香。她快乐地说：&ldo;好啊，好啊，正好我们三个，上一次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rdo;

&ldo;听着，勃拉尼，&rdo;华伦说，&ldo;布朗奇&iddot;胡班是我的一个老朋友。顶什么牛啦？也许我能帮个忙。&rdo;

&ldo;我为我的军官教科书画了一张空气压缩器的图，他不喜欢，要我重画，我不干。我不画好，他就不让我自由行动。&rdo;

&ldo;这多可笑。&rdo;

&ldo;我也这样想。&rdo;

&ldo;我说是你可笑。&rdo;

&ldo;华伦，我们从旧金山出发以后，由于抽油筒冻了，压缩器发生了故障，班长病了，我检修了压缩器，排除了故障。&rdo;

&ldo;那好啊。但是你把图画好了没有？&rdo;

&ldo;图画得不好，可是我修好了压缩器。&rdo;

&ldo;那是另外一个问题。&rdo;

&ldo;问题就在这里。&rdo;

&ldo;不，问题是谁得海豚奖章的提名权操在布朗奇&iddot;胡班手里。&rdo;

&ldo;我不在乎得到海豚奖章。&rdo;

&ldo;去你的吧，你不在乎才怪哩，&rdo;华伦说。

&ldo;你看，华伦，我是被骗上&lso;乌贼号&rso;的。我已经接到命令去参加新造的潜艇&lso;鲔鱼号&rso;，但我的副艇长和胡班在太平洋潜艇司令部施加了影响，把我调出来。不仅如此，原来进潜艇学校就不是我自己的志愿。爸爸主要为了不让我和娜塔丽结婚，硬把我推进去的。所以她去了意大利，现在还陷在那里出不来。就是因为我进了潜艇学校，我的生活才搞得一团糟。天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再见到我老婆，还有我的孩子，要是我有一个的话。她在世界的那一边临产。我想的是这个，而不是什么海豚奖章。&rdo;

&ldo;你现在是在海军，你想调上岸来吗？&rdo;

&ldo;有什么不好？岸上的上班时间比较好，通信也比较有个准。&rdo;

&ldo;噢，狗屁。请原谅，梅。&rdo;

&ldo;真没意思，又象过去的时候一样。不管怎样，你们应该听听休的谈话。哎哟！&rdo;她尖叫一声，华伦的车离开公路冲进草地，避免了与突然迎面开来的一辆破旧的绿色别克车相撞。华伦冷静地说：&ldo;这些夏威夷人开车真让人担心。&rdo;

&ldo;还有那个家伙也引不起我的兴趣，那个克里弗兰。&rdo;拜伦说。&ldo;你是怎么跟他搅在一块儿的，小梅？&rdo;

&ldo;我不是跟他搅在一块儿，&rdo;梅德琳厉声叫道，&ldo;我是给他工作。&rdo;拜伦亲切地微笑着说：&ldo;我知道，妹妹。&rdo;

&ldo;他干得不错，&rdo;华伦说，&ldo;演出很顺利。&rdo;

拜伦说：&ldo;什么？嗨，整个节目都那么做作！都不是他自己讲出来的笑话，而是背诵出来的。&rdo;

&ldo;这一点你完全说对了，&rdo;梅德琳大笑着。

&ldo;很明显，他唱了一出圆滑而毫无内容的戏。他使我想起布朗奇&iddot;胡班来。&rdo;

&ldo;布朗奇不是做作的人，&rdo;华伦说。&ldo;他工作一贯表现很突出，勃拉尼。同时，你最好不要忘记他是潜艇的领导人。&rdo;

&ldo;当然他是领导人，当然他工作表现很突出，当然我现在行动还受限制，但是如果要我再画一张空气压缩器的图，除非太阳从西边出。当我听说娜塔丽已经回到意大利生孩子，我就打了个报告请求调到大西洋。我们的潜艇经常出入地中海，我也可能有机会见到她，甚至可能把她接出来。我都对他说了。他教训了我一顿，说我把个人生活问题放在海军之上！好吧，我说不管怎样我还要提出申请。他不能不照转，就批上&ldo;拟不予同意&rdo;，转上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