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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第1页）

（27）张献忠称帝的时间，诸书说法不一。李馥荣《滟滪囊》卷三记:&ldo;十月初八日，贼僭位，国号大西，改元大顺。&rdo;佚名《纪事略》说，&ldo;献忠遂于八月十五日僭位。&rdo;吴伟业《绥寇纪略》卷一○载，&ldo;献忠以十一月十六日即伪位，称西王，国号大西，改元大顺。&rdo;《明史》卷三○九《张献忠传》亦从此说。乾隆十二年《遂宁县志》卷八记:&ldo;甲申十一月十一日，流贼张献忠僭号成都。&rdo;当时四川简州人士傅迪吉谓，十月初四日，大西军发兵至简州打招安，&ldo;始知献忠僭位，改元大顺元年，国号大西，改成都为西京。&rdo;（《五马先生纪年》）。这里所说的&ldo;僭位&rdo;不一定是指称帝，有的是指&ldo;僭称&rdo;大西国王。但《纪事略》等书在记献忠&ldo;僭位&rdo;之后，紧接着说立刘氏为皇后，并只下令百姓皆&ldo;立西朝皇帝万岁牌位于大门前，供以香花。&rdo;显然是认为献忠在成都建立政权的时候就已经称帝。《圣教入川记》根据两位混迹于大西政权中的西方传教士的记载，说张献忠于公历一六四四年九月五日进入成都之后，&ldo;随即称王&rdo;；到一六四六年二月，&ldo;适值阴历正月&rdo;，才在新年佳节之际正式称帝。诸书说法不一，确切情形尚有待于考证。此外，《昆山王源鲁先生遗稿》，残明前编，《张献忠屠蜀》条，记张献忠攻克成都之月&ldo;建号大西，又自称秦王，改元义武&rdo;。关于张献忠称秦王的问题，孙可望后来要求南明永历朝廷封秦王，说是&ldo;国继先秦&rdo;，又称张献忠为&ldo;先秦王&rdo;，看来必有所本。我们知道，张献忠早年自称西营八大王，崇祯十六年在武昌称大西国王，在四川建立政权时也以大西为国号，那么秦王的称号从何而来呢？这可能是李自成在甲申正月于西安建国时，曾经封张献忠为秦王，所以张献忠初进川用的是大顺政权永昌年号。后来见李自成败于清军，未必能成大事，又因马科统兵进川使双方矛盾激化，才乾脆称尊建号的。国号大西是自己的传统，年号大顺，很可能是因为一度奉过大顺政权正朔，一下子全改过来会给人以突兀的感觉，所以移花接木地把大顺国号借作年号。这只是一种推测，尚须通过发掘史料加以检核。至于说张献忠改元义武，只是一种捕风捉影之谈。产生这种讹传的原因，是张献忠曾收得&ldo;义武左营关防&rdo;废印一颗，崇祯十二年在谷城受抚期间他没有官印，请求总理熊文灿准许他使用这颗关防，熊文灿转报朝廷后遭到拒绝（见《杨文弱先生集》卷三十二）。由于张献忠一度想用义武作为自己的营号，后来就误传为他曾改元义武。

（28）王国麟，湖广人，崇祯十七年任四川彭县知县（见嘉庆十八年《彭县志》卷二六，《职官》）。他书或作王国宁。

（29）龚完敬。四川彭县人，崇祯十年进士，曾任明临安府推官（见嘉庆《彭县志》卷四二，《外纪》；同书卷二八，《选举》）。王士祯：《池北偶谈》卷三《义王》条记，&ldo;蜀绵州鹿头关庞士元祠，（孙）可望重修，有石坊大书伪衔：柱国太师兵部尚书。凡数百字，犹称张可望云&rdo;。龚完敬任兵部尚书后不久被处死，是否由孙可望接替，或者孙可望的兵部尚书只是个虚衔，尚须进一步查考。

（30）吴宇英曾任明工科给事中。《纪事略》吹捧他&ldo;姜桂之性，老而愈辣&rdo;，说他&ldo;焚伪敕，斩伪使，尽出所藏，招集义勇，扼险以待。&rdo;&ldo;据神仙峒以抗献忠，&rdo;始终拒绝大西政权的委任，最后被大西军剿灭。《绥寇纪略》卷一○也说，&ldo;给事中吴宇英亦以不屈死。&rdo;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顺治二年四月。清陕西总督孟乔芳启本中说，&ldo;有八大王张献忠伪巡抚吴宇英，系故明朝兵科给事中，据彼处来人说，称彼有投顺之意。臣写书与彼，令其说张献忠投降，相机而行。&rdo;（《明末农民起义史料》第四八九页）可见吴宇英确实任过大西政权巡抚职务。

（31）《绥寇纪略》卷一○。

（32）傅迪吉:《五马先生纪年》。

（33）同上。

（34）孙可望、刘文秀、李定国、艾能奇部是张献忠的义子，当时都随献忠姓张。史籍中关于他们在四川建国时授予的职位记载不一致，如《纪事略》说：&ldo;封义子张可望智勇伯，挂平南监军印；张文秀封勇义伯，挂平南先锋印；张能奇挂平南将军印；张定国为前军都督；张君用为右军都督；马元利为左军都督；冯双礼为后军都督；其余贼将俱各封赏有差。&rdo;《滟滪囊》卷三，记献忠封孙可望、刘文秀、李定国，艾能奇为&ldo;平东、抚南、安西、定北四伪王，其次封伪将军，设鹰扬、龙韬、虎韬、豹韬诸伪宿卫，分四十八营。&rdo;这里是根据欧阳直《蜀乱》的记载。

（35）嘉庆十八年《峨眉县志》卷九，《艺文》，张宏畉：《邑志纪闻》。

（36）《五马先生纪年》。

（37）《纪事略》。又，沈荀蔚:《蜀难叙略》记:甲申年，&ldo;十月，逆令各郡县起送王府宗室暨家口数万人，皆杀之。&rdo;费密《荒书》也说:&ldo;遣贼兵捕蜀王府宗室，凡匿深山穷谷者无不毕获，杀之。&rdo;

（38）乾隆二十二年《广元县志》卷八，《兵事》附。

（39）《纪事略》。

（40）《滟滪囊》卷三。原文是：&ldo;街民张成恩道邻人闺门，其妻止之曰：&lso;夜深矣，尚说张家长，李家短何为？&rso;贼詗知，侵晨执见献忠，问之，民以实对。献忠曰：&lso;我家长，他家短，是良民也。&rso;赏而释之。&rdo;《绥寇纪略》卷一○记最后一句话作：&ldo;献忠笑曰：此我家胜自成之谶也。释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