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春天,但是晚上的时候气温仍然不高,可是守卫车站的士兵们仍在尽职的站岗和巡逻,驻守在北京的周边地区,他们多多少少也从上级长官那里知道最近要出问题,只是不敢过多的谈论。黑夜降临之后,通过这个车站的火车比白天少了许多,目前经这里往东北出关去的多数是装载支援朝鲜、日本占领区军队的火车,因为这些地方的物资供应非常紧张,当地人的供给都成问题,更别提向上百万帝国军提供物资了,目前这里的铁路线远没有战争爆发之初那么繁忙,士兵们在远离战场的地方,生活还是很滋润的。
临近晚上10点的时候,一列从东北方向开过来的装甲列车出现在哨兵们的视线中,最近半年的时间没有出现过异常状况,加之这列火车的车速不快而且车头老远就发来帝国陆军部队的识别信号,哨兵们只是向车站指挥官报告了这一情况,并向对方发出信号要求停车检查,并没有发觉有什么问题。
于是,在值班哨兵的注视下,那辆装甲列车慢慢地停靠在了山海关火车站东侧的一个站台旁边。帝国军用火车、上面画着帝国军军徽、从后面的闷罐车车厢里面探出的脑袋戴着帝国军军帽。很正常,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面对这一切,车站哨兵们子弹并未上膛,而是等待自己的指挥官向对方确定身份。此时没有人注意到在这列火车的尾部车厢门悄悄打开了,然后一串黑影陆陆续续从车厢里面下来,接着这一群黑影悄然溜到站台上并摸向车站的站台办公室和哨位。
车站的值班军官带着两名士兵来到火车头旁边,虽然是晚上,但这名军官倒是显得很有精神,铁道兵的领章和肩章表明他的军衔是中尉,应该是一个副连长。在紧挨着火车头的装甲车厢旁边,1名军官和5名士兵之前就已经下车等候,领头的是一位披着土黄色将校呢军大衣的年轻军官,但脸庞和目光却显得非常成熟和老练,一看就知道是身经百战的老手了。
&ldo;您好,我是车站守备连副连长,请问您的军衔,还有部队的番号?&rdo;车站的值班副连长谨慎而礼貌的问到,而他眼前这位一看便知道绝非小角色,说不定车上还有大人物。
&ldo;聂超群,帝国军陆军大校,海军陆战队第三陆战军参谋长!这是我的证件!&rdo;从列车上下来的那位军官伸手递出证件的时候,顺便侧过身露了一下自己军服上的肩章。如此年轻就成为陆战队的大校,而且是英雄部队的正师级军官,这的确是不多见的。
&ldo;嗯,首长,我们马上就检查完毕,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rdo;中尉副连长用尽量恭敬的声音说着翻开那本证件,并借着旁边士兵的手电筒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军衔、番号、职务都是一应俱全的。
&ldo;首长,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我们没有接到上级的通知说有这样一列火车要经过我们的车站!&rdo;中尉副连长小心翼翼的问道,因为他知道这些被授予英雄称号的部队首长脾气都不太好。
&ldo;我说副连长同志,我们的目的地就是这里!&rdo;聂超群转而压低自己的声音说到,&ldo;我们是来这里执行秘密任务的,确切的说是要在这里进行警戒,因为再过一会儿,我们有高级领导人要到这里,您现在最好什么也不要做,让我们来处理这一切!&rdo;
中尉副连长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大校,他那严肃的眼神丝毫不像在开玩笑,而那锐利的目光似乎正在窥视自己内心的一切,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中尉,此刻他的心中紧张不已。
&ldo;首长,一会儿还有重要领导人,您确定这件事情吗?我想我最好是向我的上级汇报一下!要是出了问题我们负不起责啊!&rdo;中尉副连长正欲转身,却听到大校冰冷严肃的声音:&ldo;您现在最好什么也不要做,这次行动保密级别很高,你去打电话我可以认为是在泄密,我们会把你当作间谍处理!当然了,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们自然会向你的上级报告这一切,只不过不是现在!&rdo;
中尉副连长重新盯着大校的眼睛看了几秒,只得极不情愿的点头。聂超群立即命令道:&ldo;让你的士兵全部到站台上集中,另外叫你们连长马上过来!&rdo;聂超群说这句话的声音仍旧那样的冷漠而威严。
愣了几秒之后,中尉副连长快步走到站台旁边的一个岗亭里,接着拿起电话说着什么。聂超群不紧不慢依旧昂首看着前方的中尉,而他身后的士兵则默默的注视着站台上其他守备队士兵的一举一动。这个时候,那些从车尾潜出的陆战军直属特种部队实际上已经控制了整个车站,他们有意避免一切伤亡,除非对方想朝着机枪反抗。
中尉副连长打完电话后径直走会聂超群面前,大约三分钟之后,一个上尉连长出现了,在他身后守卫车站的一个连剩余的全部士兵都在站台上列队,原来正在执勤的士兵也走了过去。
&ldo;报告首长,山海关车站守备队全连114名官兵全部在这里了!&rdo;这次说话的是上尉连长,明显看得出来,他还没有睡醒。
&ldo;很好,下面要按照我说的做&rdo;聂超群确定了一遍,随即右手一挥,从后面几节车厢里冲出足足数百名士兵,他们迅速将站台上的士兵团团围住,枪口指着守备队。
&ldo;好的,连长同志,哦……还有副连长同志,谢谢你们的配合!&rdo;聂超群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这两个表情令可怜的军官同时隐隐感到不妙,然而现在为时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