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又惊又喜,连忙去找指导老师杨纳言。没过两天,又调整了一次文章内容,且杨纳言勒令改了三次ppt,每晚五人聚在一起头脑风暴,猜测评委老师可能会问的问题。
周见善是主讲人,她一想到自己要在省赛上答辩就浑身紧张,心底的不自信统统跑了出来,她每天对着镜子反复练习,一遍又一遍,从磕磕巴巴到能脱稿并且语速适当,再到形成肌肉记忆,确保当天不会突然卡壳。
晚上头脑风暴的时候,面对对每个回答几乎要准确到标点符号的周见善,谢蔷也不是想划水,只是实在身心俱疲,撑着太阳穴小声说:“见善,我们文本得分挺高的,现场答辩虽然占40,但也不用到这个地步吧?”
一旦进入现场答辩,再差都有二等奖。
周见善闻言缓缓抬起头。
谢蔷心里一虚:“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准备的回答蛮全面了,没必要再扣细枝末节,反正说话的时候就一句话带过去了,评委可能都听不到。”
末了,她又补一句:“感觉你现在做事变得好严格,比杨纳言还严了。”
这话没有讽刺的意思,只是来自一个自我放松的人对自我要求严格的人打心底里的敬意。
周见善第一反应是顿住,在那一刹那间,她有些失神,想到了陆开来。
暑假在sprg时,李率和她说陆开来一做起事来就非常严格,那时候是他对她严格,现在是她对别人严格。
奇妙在于,他们明明扎根在两片树林,她却已经从他身上汲取到养分,他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回过神,周见善说:“准备着吧,了解得多总是有备无患。”
她想赢,她想拿一等奖,虽然她总会担心自己出岔子,会不自信,但她有敢去拼的勇气。
如果反复练习还是出了岔子,那丢脸就丢脸,就像陆开来说的,不要去想就好了。
如果这么努力还是没拿到一等奖,那输了就输了,她既然想赢,为什么不可以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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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爽知道周见善进了省赛答辩,还特地给她打电话来道喜,电话里的刘爽语调轻快,就像周见善刚认识她时那样,总是会温柔而有力量的鼓励别人,周见善差点都忘了,她是个患有重度抑郁症的病人。
聊了十多分钟后挂断电话,周见善飞快跑回寝室,刘爽说给她订了个小蛋糕庆祝,现在已经放在楼下了。
电话另一头,刘爽刚从a大上完课回来,打完电话,哼着歌儿走去阳台打算看看她的仙人掌。她看到花盆边躺着一只小鸟,不,是死了一只小鸟。
李用嘉买了饭打包上楼,非常自然的掏出钥匙打开门。房子是他帮忙找的,房东给了两把钥匙,他自然也有一把。他偶尔会睡在另一个房间,偶尔会回寝室,主要看她的状态而定。
至于其他事,两人心照不宣的谁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