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打通了,她内心一片窃喜,这么快就要进去,莫不是已经知道她是连浩东的女朋友了?既然知道是他女朋友,那他们肯定不会刁难飞狐和丑丑,还不赖。想到飞狐和丑丑都安全,她也没那么揪心了,对着警卫室的玻璃理了理头发。唉!她的形象可真够糟糕的,眼睛都被风吹红了,还有那两脚的泥,好狼狈啊好狼狈。
既然是连浩东的未婚妻,小士兵就客气多了,喊了几声姐姐,很亲切的样子。连祁山的别墅在小区深处,香山之腹,依山面水。
北侧的大山不高,但临近看还是巍峨壮观的,两侧多是长了很多年的红枫,枝条非常婆娑,很漂亮。
现在这个季节正是最漂亮的时刻,雨后的红叶更是精绝,整洁美观的碎石道路悠长蜿蜒。深秋落叶的随风四处飘撒着,显得这里格外的安静。小风汩汩袭来,将这深秋尽、早冬时的悲凉渲染的浓浓烈烈。
冬天来了!
路上的纠察过去了好几拨,面无表情,步伐整齐。陈晓瑟跟着小兵穿了两个小花园,拐了三个弯才走到他们要去的路上,小战士一指前方,说:&ldo;那个最大的别墅就是。&rdo;
陈晓瑟看到了,就是门口停着一辆低矮跑车那栋别墅。
她紧张的咽唾液的同时却感叹这至高权威的腐败,这里哪里是别墅区?简直就是个公园。她已经听到了犬吠之声,果真是飞狐和丑丑,她高兴的将手一拍,谢着小战士:&ldo;谢谢你了,同志。&rdo;
小战士笑笑,给她敬了个军礼转身离去。
她已经忍不住要喊它们俩了,跑过去抓着黑色雕花铁艺栏杆喊了声:&ldo;飞狐。&rdo;&ldo;丑丑。&rdo;这一时炸了锅,本来只是轻声叫唤的飞狐居然开始发出悲鸣般的长嚎,野狼一般。小丑丑也开始叫了起来。它们听到她的声音了,她高兴能的蹦了两下子。
应该一会就有人出来,陈晓瑟赶紧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又跑到马路牙子那刮了刮脚上沾满的湿泥,弄完后回来正式按响门铃。她万分期待,无论如何,这里面的都是连浩东的家人,她必须尊重。
院子里的照明灯豁然亮了,灯光下,陈晓瑟看到天空开始飘起雨丝,断线一般,被风一吹,还歪歪斜斜。
真漂亮,她感叹一声院子布置的优雅。映入眼帘的是个中西结合的园林小院,左侧种植着大量的花糙,右侧是宽阔的糙皮,上面放有一套风景石凳,天然雕饰的那种。再往右则是个美丽的原木秋千架,架上的水珠莹莹,透出了这是寒意森森的寒冷之夜。
鹅卵石的弯路直通门厅,她已经看到站在门口人的身影,一个身穿蓝灰色外套的男人,他踏着雨星走来。给她开门后,说了一句:&ldo;是小陈对吧?赶紧进来吧。&rdo;这人语速虽然快,但话却很温暖。
她有印象,这人是连祁山的司机老吕。
陈晓瑟并没有踏进去,而是礼貌的问道:&ldo;是我,叔叔,我今天是来要狗的。&rdo;
老吕看着冻得浑身瑟缩,脸色发白的陈晓瑟,说了句:&ldo;还是先进来吧,再站着要感冒了,给老二打电话了吗?&rdo;
陈晓瑟摇了摇头,说:&ldo;手机关机,打不通。&rdo;
老吕说:&ldo;还真巧,那他肯定正在忙。&rdo;再跟着自己叹口气说:&ldo;怎么这个节骨眼上打不通电话呢。赶紧进来吧。&rdo;
陈晓瑟迈进房门的时候,客厅中正欢声笑语,一个熟悉的女声夸着人:&ldo;苗苗真是太聪明了,将来肯定可以成为钢琴家去维也纳开音乐会。&rdo;
另有一老妇人说道:&ldo;哎呀!刚学了几天而已。去那里,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天赋啊!&rdo;
陈晓瑟心道,刚说话的这位老太太应该是连浩东的母亲了,那另外一个声音,莫非是张少芸?
老吕将陈晓瑟领进了屋就到客厅跟老太太打招呼去了。
陈晓瑟略扫了一下房间,雪白的房间,很少装饰物,但那清一色的实木家具厚重的很,她没敢估价。她站在屋里,等的很忐忑。
飞狐因为没见到陈晓瑟人又开始咆哮起来,听起来真慎得慌。
客厅里停止了说笑,走出来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高个贵妇,梳着干练的短发,发丝很黑,焗过油,这样显得她的皮肤还真是格外的白。那眼神真是严肃,非常像古代衙门口的石狮子。
陈晓瑟看到王玉蓝后,觉得竟然王玉蓝比外面的空气还要冷几分。她紧紧外套,努力挤出三分笑容,说道:&ldo;连阿姨,您好。我叫陈晓瑟,是连浩东的女朋友,听大院的警卫兵说您带走了我养的两条狗,真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所以今天,我来领回她们。&rdo;她自认说的体面得当,没丢脸。
另一侧,张少芸闻声走出来。上身穿着银狐毛领的白色小羊皮外套,脚下蹬着一双黑色过膝皮靴,精致的妆容,昂贵的行头。相比之必下,陈晓瑟实在是太寒酸了,她就像一个刚流浪完回家的问题女学生。王玉蓝没有过多的表情,只说了一句:&ldo;陈小姐是浩东的女朋友?&rdo;像在审问。
陈晓瑟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受欢迎,可她就是连浩东的女朋友,这个无论是谁问她,她都要陈述的事实。她点了点头,保持着自己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