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只淡淡地笑笑:“我明白。”
高旅欠欠身,“我早知道你是个明理的女子,最最难得。”
施予觉得多讲无益,压下悲哀,“朋友在等你。”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这样贤惠。
是电话中神秘的对话教育了她。
那高旅倒反而恋恋不舍,“施予,我会尽量抽空。”
施予颔首,匆匆回到自己的座位。
同事取笑她:“有话,什么时候不好说,偏来这里讲,为难舍难分现身说法。”
施予泪盈于睫。
洛芸在黄昏时分跑上她家。
摊开一大叠文件,“醒一醒,施予,请看宇宙给我们什么样的条件,还不跳槽,更待何时?”
施予握着酒杯,漠不关心。
洛芸一口气说下去:“阳明别墅的房屋津贴,年薪百分之甘五的红利,公家司机及车子,出差坐头等飞机,两年合同约满之后我们可以退休了。”
施予淡淡说:“那多好,你几时过去?”
“你走,我也走。”
“你认为值得走?”
洛芸搔搔头皮,“施予,在原公司也有一段日子了,做下去也不会有大出息,看着别人名成利就,我心急如焚,”叹口气,“转转环境也是好的。”
施予点点头,“那么,咱们姐妹俩就押下去睹一记吧。”
洛芸欢呼一声:“我叫宇宙去准德合同。”
“来,”施予说:“为做到老做到死喝一杯。”
“讲得太好了。”
这样坐在家里偷偷的喝最容易醉。
翌晨,施予的头痛得要裂开来。
还没坐好,秘书就来传:“大老板要见你施小姐。”
施予连忙上楼去。
大老板的秘书早迎出来招呼,施予一看便知道是赞不是弹。
进得大班房,洋上司请施予坐,也不说客套话,开门见山,便说:“阿施,为何跳槽宇宙,我们亏待了你吗?”
施予一怔,消息传得恁地快。
施予于是笑笑说:“谁没有谁不行呢。”
上司答:“当然行,可是日子还会不会那么开心呢?施予,留下来,我们已经另拟新合同待你过目。”
“一般条件不会打动我。”
“请放心,答应我,看毕合同才与宇宙谈判。”
施予颔首。
呵情场失意,事业反而顺利起来。
回到自己岗位,她拾回一点信心,原来高旅不再爱她,同她工作能力无关,施予放心了。
那夜她睡得比较好。
三个月了,第一次没有提心吊胆地等电话。
真凄苦,有时听见隔壁人家的电话铃,也误会是高旅打来,睡梦中跳起来,好好的一个人,变了感情奴隶。
幸亏这一切一切苦处,只有她自己知道。
高旅已经改变主意,作出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