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爱情并不迷信,而是我们迷信爱情。」邱清智说。
「破除迷信的过程,是漫长而痛苦的。」
「所以,最好不要再迷信。」
「知道了。」她用力地点头,说:「去喝咖啡好吗?去上次那一家starbucks,我要喝野莓味的frappuo。』
「又是野莓味?」
「是的,是wildberry,我迷恋所有wild的东西。因为现实中的自己并不wild,我曾经以为自己很wild的。」
「成长,便是接受一个不完美的自己和一个不理想的自己。」邱清智说。
「也接受这‐个世界的不完美和不理想。」她说。
范玫因和邱清智肩并肩向前走,多少青涩的岁月倒退回来,她觉得自己改变了许多,邱清智却没有改变。她不知道这是否一厢情愿的想法。跟故友重逢,人总是认为自己改变良多,不再是从前的自己。有一点改变,也是成就。
「你喜欢自己的工作吗?」范玫因问。
「不会最喜欢,也不是不喜欢。有多少人会十分喜欢自己的工作呢?」
「我一定要做自己喜欢的工作的。」
「女人比较幸福。因为男人做了自己不太喜欢的工作,所以,他们的女人才可以做自己最喜欢的工作。」
她摇摇头,说:「性别歧视!」
starbucks里挤满了人,他们买了两杯野莓味的prappuo站着喝。从这里望出去,那个斐济群岛的广告招牌,依旧耀目地悬挂在半空,点缀着这个没有梦想的都市。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故事。」范玫因说。
「在你之後,我谈过两次恋爱。」
「这么少?」
邱清智点了点头。
「到目前为止,哪一段最刻骨铭心?」她问。
「是否包括跟你的那一段?」
「当然不算在内!我认为我对你来说是刻骨铭心的,让我这样相信好了。」她笑着说。
「那么,除你之外,是上一个。」
「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她的声音很动听。」
「有没有夏心桔那么动听?我每天晚上也听她的节目。」
「差不多吧。」邱清智说。
「你和她为甚么会分手?」
「不记得了。」
「是你不想说吧?」
「不,真的是不太记得原因了。有些记忆是用来遗忘的。」
「我们通常是遗忘最痛苦的部分。那就是说,她令你很痛苦?&rdo;
邱清智没有说话。
她也不知道说些甚么好,就说:
「我们有没有可能去游当年剩下的那半个欧洲?或者是斐济也好。」
「说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