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拓跋宝的部队完全通过,走廊便也就此合上。
箭阵就此变为平射与仰射的交替。
这根本就不是草原上的打法。
其同样也是拓跋宝在率部袭击、劫掠大商的时候,每次碰上都会咒骂个不停的步兵战法。
新仇旧恨加在一块儿,让出动了大军的拓跋缺怒上心来,大喊着让部下继续向前。
“阿缺!不可再前进了!”
情急之下,魏玄冲竟忘了以“大将军”来称呼对方,并喊出了他曾经对于此人的称呼。
魏玄冲着急道:“这根本就不是拓跋宝的人,如此训练有素的步兵,他练不出来的!他这必然是与他人结盟,而后再引我们进入圈套!”
可此时的拓跋缺已然红了眼,又怎肯听劝?
他甚至反问道:“那又如何!”
所有人都说他是女奴的儿子,无论怎样都成不了气候。
‘那又如何!’
他们说他长得不像先国主,个性也过于软弱,没有勇悍之气。
‘那又如何!’
他的那些兄长欺辱他,当着他的面羞辱他的母亲,还给他取了贱名,逼迫他一定要背负着那样的名字。
‘那又如何!’
拓跋缺道:“那又如何!都给我向前奔袭!先锋军,给我冲破此阵!”
于是贺楼司繁处那一张张拉满的弓又再度被放开弓弦。
雨破惊蛰。
王城西南处五百里,
安定郡。
阿史那金遵照自家殿下的命令,打下靛县,并缴其武库。
他将那些武器库里的刀剑枪棍,以及弓与箭一起带来安定郡。
对于这样的一仗,拓跋子楚早就有过准备。
因而他在朔方郡练兵之时,便有操练过攻城之战。
投石器被他搬来城门前。
安定郡虽是魏国的粮仓,但魏国的城池根本就不像大商那样,也不会建得既高、又足够坚硬。
安定郡的守将虽然个性坚韧,然而面对这种架势的猛攻,他根本就招架不住。
而更为可怕的,是拓跋子楚本人根本就不在这里。
对此城正门处的攻势,只是用来吸引注意力的“佯攻”。
在此处的攻城之战开始后,他便率领又一队人马,来到了安定郡的一侧有着缺损的城墙处。
绳索被套上了金属钩爪,而这些人则在太子殿下的身先士卒之下攀上城墙,斩杀城楼上的守城士卒。
不一会儿,安定郡便两头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