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神都虽已开始入冬,但屋内的炭火却是烧得很旺,暖得赵灵微的脸颊都红扑扑的。
她看着被点出来的错处,心中满是疑惑。
“但我开口说话的时候是可以这么用的……?”
“诶,口述是口述。魏言受到我们商言的影响也比较多,说话时是可以随意一些。但,书面上,可不能这么写。”
赵灵微原就会说魏言。
但她只会听、会说,而不认识魏言的字。
于是她现在就得在去到魏国之前尽可能地学习魏言应当如何读,又该如何写。
否则的话,就算是机密文书放在她面前,她也不明白意思。
和文盲也没什么两样。
这怎么可以!
但魏言的字,却是让她感觉到十分头疼。
那些字乍一眼看上去,让她觉得好像是认识的。
然而凑近了以后,却是辨了老半天,连一个能看得懂的字都找不出来。
更惨的是,她还觉得魏言里的好些字都是长得差不多了。
字兄,小妹是真不知你们的区别在何处啊!
她就是这样一边学习,一边把要写给魏国太子的信当成是课业来写。
派去魏国的使臣已经走了好些时日了。
如果一切顺利,使团这会儿都该已经走了一半回程的路了。
但她的白鹘却一直都没有回来。
这让赵灵微不禁心下担心起来。
嗨,早知道……就不直接把将军送过去了。
多好的鸟啊,就这么去了魏国太子那里,不见了!
她的白将军要是再不回来,她定要一见到那魏国太子,便说一句:白鸟予黑面太子,有去无回!
诶,算了算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她不能明知对方脸黑,还要这么说人家。
教她魏言的译语人先生看赵灵微这会儿头都已经发晕了,便道:“公主,今儿就到这里吧。欲速则不达。老朽,明日再来。”
赵灵微于是连忙让童缨替自己送送先生。
待到屋子里又只是留着她一个人了,她便伸了个懒腰,整理起了那些让她一眼看过去就觉得晕乎乎的魏言情信。
到现在为止,她对于这位魏国太子的了解还少得可怜。
所以,她写给那拓跋子楚的第一封信便连点实质内容都没有。
她生怕自己还没见到人,就完全把棋给下错了。
那样她又见不到对方的人,便也没法为自己辩解,可不就糟糕了吗?
赵灵微按了按她的额角,细数起她现在已经知道的,那些少得可怜的消息。
首先,魏国太子使的那把龙雀天戟,可能就快要有两个她那么长了。
而且魏国太子的年纪虽然不大,力气却是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