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混多远的天涯。所以,帮店家画壁画、街头敲鼓
卖唱或兜售自己的民谣碟片,一直靠这种方式走了好
多年,去了不少地方,结识了许多过客散人、浪子游
侠。
经年累月下来,攒了不少江湖弟兄。从漠河到台
北,每到一地总有管饭管宿的朋友排队招待,他们管
我叫&ldo;丽江的大冰&rdo;或者&ldo;拉萨的大冰&rdo;或者&ldo;唱民谣的
那个大冰&rdo;,没有一个拿主持人的身份标签来界定
我,彼此之间也没有功利往来,只是单纯的性情相
交。如此这般做朋友,让人怎能不惜缘。
这两年经济上稍有缓和,国内出行的次数渐少,
开始计划梦寐了多年的环球之旅。计划情况允许的话
就正儿八经地走上五年。
我知道我可以分分钟让自己的心态重新调回到当
年的阳光灿烂中,也一定会和以往一样,新交不少散
布天下的同道中人。
但,我永远也无法再敲响当年的那只手鼓了。
伴我行天涯
那是一只来自加德满都的手鼓。
和印尼产的、泰国产的、非洲产的不一样,它质
地没那么好,鼓皮很厚。最初鼓面粗糙得很,历经上
万次的击打磨砺,皮色已然发润。它声音虽然发闷,
却是我最钟爱的一只手鼓。
我先后拥有过十几只不同国别、不同款式的鼓,
它是其中最特殊的一只。
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鼓。
那时候,拉萨会玩津贝手鼓的人不多,偶尔有
的,也是尼泊尔产的。一个瘦瘦的男孩子对一个瘦瘦
的小姑娘说:&ldo;你去尼泊尔旅行的时候,帮我带一只
手鼓回来吧。&rdo;
他是个大家都很喜欢的男孩子。
她是个瘦瘦的、像风马旗一样伶仃在风里的女孩
子。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过怎样的故事,只记得他们
都是那种沉默寡言,笑起来温暖腼腆的孩子。
这只鼓在加德满都的街头映入女生的眼帘。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