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苏海陵摇了摇头道,“已经发生了的事,再追悔也没有任何益处,不如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噤声。”梅君寒突然站起来,飞快地吹灭了烛火。
没一会儿,只听外面的街道上似乎有大队人马跑过的声音,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回去再说。”苏海陵说着,打开了墙上的机关。
穿过暗道回到小院的书房,昊月立刻从怀里取出一叠薄绢来。
抖开往书桌上一铺开,只见那一尺宽,三尺之长的白绢上,用工笔仔细地绘制着一张皇城的地图。
苏海陵对比了几处自己曾经去过的宫殿,果然分毫不差,不禁好奇道,“这地图你们究竟是怎么画出来的?”
梅君寒也是一脸好奇,这地图不比别的,就算昊月以前是宫中的侍卫统领,也不会熟悉每一处宫殿,更是画得如此精准了。要知道当初苏海陵提出这个要求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存了心刁难慕容紫的。
“我们从工部存档处偷出了当年建筑皇宫的设计图纸来,然后找了一个画师,照着临摹了一份。”昊月道。
“没人发现?”苏海陵愣了一下,的确没想到还有这个方法,的确是比亲自去皇宫踩点测量方便多了。
“这种几百年的老文档了,谁会天天去查?用完再悄悄放回去就是了。”昊月道。
苏海陵点了点头,小心地将白绢卷起收好。
“那个慕容琴怎么样了?”梅君寒道。
“跑了。”昊月无奈地道,“似乎她做完这件事就没打算再回来似的。”
“果然是早有预谋的。”苏海陵一声冷笑道。
“三更半夜的,你们回来了不睡觉,做贼呢?”就在这时,随着司徒夜的声音,书房的门被重重地敲了几下。
“你不是也在做贼?”苏海陵没好气地接了一句,示意昊月去开门。
“我以为书房里有老鼠才过来看看的。”司徒夜冷哼着,见到昊月,倒是呆了一直,“昊月?”
“司徒公子。”昊月让开了路。
司徒夜走进屋内,冲眼看到苏海陵的右手,顿时忘了本来要说的话,惊道,“你怎么了?伤得严不严重?”
“严不严重还等着你这个大夫来判断。”苏海陵道。
司徒夜上前一层一层地拆开绷带,一面皱眉道,“这是谁这么有耐性啊,当是包什么宝贝呢。”
苏海陵轻笑几声,瞟了梅君寒一眼。
好不容易拆掉绷带,露出狰狞的伤口来,边上的昊月不禁脸上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