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说暗话!郭先生!你是不是吃醋了?”
郭瑟闻言眉头一皱,眼中三分慌乱,避开她审视自己的目光垂下眼帘。
“一大早的,时姑娘还没睡醒么?”
收掌成拳往桌上一拍,时逢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得意道:“昨日你撞见我和遥遥举止亲密,都没把脉就给我开药,苦死个人了,你绝对是故意的!哼,被我说中心事了吧?”
郭瑟在躲避,不愿与她对视,整个人也惧于她的靠近,身体后仰,双手收下去藏于桌下:“绝无此事,时姑娘莫要胡说。”
见她这么慌,时逢笑收手站直,覆手在她跟前来回踱步。
胸有成竹朗声道:“郭先生,你把遥遥当知己闺蜜至交,却暗自对她动了心,不敢表露出来,仗还没打呢,你就先输了啊!”
她说前半句话时,郭瑟还心有胆怯,说到后半句,郭瑟则大松了口气。
面纱下的一张脸苦笑起来,摇头叹息:“你硬要如此想,那便如此想吧,药还是要喝的。”
“我没生病。”时逢笑脚步硬生生顿住,回头凑到她跟前伸出一只手:“不信你给我号号脉!”
郭瑟瞥了一眼那纤细的手腕,并未动作。
只道:“昨日笠儿说你寻我,不为诊病,那是何事?”
闻言,时逢笑把跟她开门见山情敌交锋一事立即抛去了九霄云外。
拉过一根圆凳,在郭瑟跟前坐好。
正色道:“虽然遥遥让东花去施离间计了,但我之前出的主意有点……对百姓不厚道,也不能天天按那个法子来拖延,难保这三日内纪枢不率芙蓉城的护城兵马前去攻山,所以我准备了布防之策想传书回去。”
郭瑟问她:“你之前出了什么主意?”
时逢笑尴尬地弯起唇角:“嘿嘿,不提也罢,不是什么好主意,当务之急,想请郭先生帮我写信。”
郭瑟又问:“为何不自己写?你识字的啊。”
时逢笑被她问得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如实相告:“我虽然识字,但是我写不好,怕出纰漏,只好来劳烦郭先生了。”
郭瑟听完眉眼微微弯起,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看她笑话的意味。
时逢笑心中羞赧,面上挂不住有些发红,耳蜗也开始温热,尴尬将食指横到鼻下揉了揉,接着道:“唉你懂的,土匪嘛,能认字就很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