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晚点回来,我们就挡不住了呀!”时逢笑打趣了这么一句,提刀钻入了马车。
南风和东花看着一地横尸,面面相觑。
八喜翻身跳到前面拉过马辔头:“别看了,先走!”
两人不再迟疑疾走往马车前去,跨过尸体时,东花由衷赞叹了句:“凶悍!八喜姐姐做的?”
南风摇头:“一刀割喉,看刀口的形状,应当是时姑娘。”
东花惊得目瞪口呆:“她三日前不是还快……”
南风凝眉:“别说了。”
如此干净利落的攻招,她心头一震,只怕换了她来做这杀手,也不定能躲过。
这一顿闹腾后,马车里鸦雀无声。
唐雨遥垂眸不说话,时逢笑擦好刀锋上的血渍挂回腰侧,瞧着气氛颇为沉重,唐雨遥也不搭理她,但好在慌乱中,鬓边那朵不知名的蓝色小花还在,她便开始逗人活跃氛围,主动伸出手在唐雨遥面前晃了晃:“真好看啊!”
“什么好看?”
“花好看,我媳妇儿也好看!”
笠儿受惊刚缓和下来,听到时逢笑出言不逊,她从郭瑟的怀里钻出小脑袋,嘴快如炮仗般说:“时姑娘!你别仗着屡屡救人,就调戏恩公姐姐!恩公姐姐脸皮薄,你一个女子,平日里撒娇就算了,怎地说话越来越没谱?”
时逢笑尚未说些什么,前面赶马车的八喜抢了话:“大人说话,小孩不懂!”
笠儿不依了,撩开帘子戳八喜的背:“我怎么不懂!媳妇儿的意思就是妻子!你别妄图糊弄过去!”
八喜跟她杠上:“女子间亲近交好,唤媳妇儿也无甚不妥!话本上都有,小孩子家家的字都不认几个,少充正经!”
时逢笑一听,嘴角抽动。
这丫头,看的都是什么话本?
笠儿还想反驳,郭瑟已然有些心烦地捂住了她的嘴:“好了,不得无礼。”
等郭瑟松了手后,笠儿便兀自生闷气,躲在一边不再说话了,时逢笑见她童言无忌,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你有句是没说错的。”
笠儿别扭着,扒开她的手,嘴上还是问道:“哪句?”
时逢笑看笠儿这使小性子的模样,一时之间反倒不觉笠儿像郭瑟带大的孩子,似乎更像唐雨遥,她有意逗笠儿,转而在笠儿圆润的脸蛋捏了两把,认真道:“媳妇儿的意思就是妻子,这句话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