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宠坏她的是自己。
沈行在无奈,放下药碗,逼近她的床榻。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抓住她的脚腕往自己身前拽。
她一只手用不了,力不敌他,被他轻易拽了过去。接着手抄进她的腿弯,像抱孩子一样将她抱了起来。
苏木坐在他手臂上,还没能缓过神。
沈行在抱着她坐下,将药碗递到她嘴边,“喝一碗,满足你一个要求。”
“我的要求是明天不喝药,可以吗?”苏木认真问。
“……除此以外。”
“唉!”苏木故作苦恼地叹了一口气,“这样吧,你今晚给我讲一个睡前故事。”
“司徒苏木,你几岁?”
苏木理直气壮比了个二,“两岁。”
要求虽然有些为难沈行在,但总比她要求明天不喝药好。
沈行在答应她,将碗端来。
就见苏木一个吸气,接着捏住自己的鼻子,双眼紧闭,视死如归地张开嘴巴。
一碗药喝完,在那儿大喘气。
洗漱过后上了床,苏木整个人缩在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示意沈行在履行诺言。
“睡前故事。”
“?”
“睡前故事。”沈行在帮她掖了掖被角,“两遍了,好好睡觉。”
苏木险些没被气笑。
谁说她耍无赖了?这里有个更会耍无赖的。
“沈行在,言而无信,非君子行为。”苏木弋他。
沈行在无奈叹了一口气。让他给她讲故事,于他而言难度太大。
“那还是换成明天不喝药吧。”苏木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他。
他一时失笑。
两人这样一坐一躺许久,沈行在终于开口。
“从前有个小男孩,父亲是战神,母亲是商贾之女。男孩自幼在边境长大,颇善骑射,也会舞枪弄棒,是个不世的天才,城中人皆很喜欢他……”
苏木又翻身回来,“当真不是上房揭瓦,让城中人皆很头疼?”
沈行在笑笑,继续道:“男孩原以为待父亲老后,解甲归田与母亲云游四海,那时他能继承父亲衣钵,成为新的战神。”
“可惜战神并非战无不胜。皇帝为建行宫,父亲麾下大半人被借调离开,那一战起时,战神终究未能再次以少胜多。前有强敌,后无援兵。父亲战至最后一刻,母亲将父亲部下的妻儿安顿好后,同他死在了一处。那男孩也被父亲的部下拼死护送出城。为骗过追兵,男孩的同伴穿上他的衣服,将敌军引开,也牺牲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