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被攫了魂。
顾迟溪与她对望,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什么时候醒的?”
“分钟吧。”温柠也笑。
被窝里暖烘烘的,有股绵柔的沐浴露香气,还有身上的味道,舒适安逸,教人赖着不想起床。
“你……”她忽然想起什么,“还痛不痛?”
顾迟溪以为她指的是脸,摇头道:“早就不痛了。”
“不,我是说——”
温柠的视线往下垂,红着脸小声说:“那个。”
“黄豆粒”实在是太小了,她不敢用劲,勉勉强强一根指头,就觉得被一圈橡皮似的东西箍住了,动都不敢动。
看着她自责的表情,顾迟溪恍然明白过来,有些哭笑不得,说:“不痛。”
“但是也不舒服吧?”
“柠宝很棒。”顾迟溪吻了吻她的耳朵。
一听就知道是安慰的话。
温柠更加沮丧,噘起嘴嘟囔:“怎么那天你第一次就会……”
不仅会,还挺“能”。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确实十分享受。
“因为我是姐姐。”
顾迟溪抿着嘴偷笑,翻了个身,压住温柠,居高耷下眼皮俯视着她:“叫姐姐。”
“不叫。”
“为什么?”
“幼稚。”温柠轻哼,转开脸。
顾迟溪微愣,眼底浮起一缕浅淡的失落,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头枕着她的锁骨,沉默不语。
昨天柠宝喊大姐为“姐姐”。
她嫉妒。
一个从未谋面的人,能让温柠如此轻易地喊出那个称呼,反倒是她们亲密无间的,屡次张不开口,多少让她有点难过。
气氛忽然凝固。
温柠把脸转回来,下巴抵着了顾迟溪头顶柔滑的发丝,“我是真的觉得很幼稚,都不小了……”
“嗯。”
“老婆。”
“?”
“老婆老婆老婆”温柠哄她。
顾迟溪被喊得心都酥了,眯着眼笑,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起床了。”
两人赖了一会儿,爬起来洗漱,温柠仔仔细细查看了下顾迟溪的左脸,已经消肿,但还有点痕迹,她弄了热毛巾给顾迟溪敷,自己去做早饭。
今天是元旦。
很多新政策都从这天开始生效。
顾迟溪坐在餐桌边,一手捂着毛巾敷脸,一手划拉着ipad,旁边手机屏幕也亮着,上面是助理发来的消息。
温柠把早餐都端上桌,给顾迟溪盛好粥,不经意瞥了眼她的平板,“今天也要工作吗?”
淡淡的不情不愿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