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恶梦了……
床头灯还昏黄地亮着,窗户开着轻纱拂动,繁星点点,月却是惨白的黯淡地发着光。
凌晨两点半。
房门是锁着的,不像是有人进来过。
可是……在梦中那个声音却是那么真实,像是近在咫尺。
再也睡不着了,行之若摸索着在抽屉里找到烛台,点燃蜡烛,下了床,胡乱穿着软毛鞋走出了卧室。
城堡里,自从哑伯走了之后,便没有人再守夜了,外头的猎犬依旧在叫,可是城堡里的灯却全都熄灭了,黑漆漆的……
只有行之若手上捧着的那点微弱的烛火。
各个房门都是紧闭的。
走廊上静得可怕……可是行之若不敢开灯,怕惊扰仆人……和哥哥。
她摒住呼吸,茫然的站在大厅里,心里很慌也有点儿兴奋。
烛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直到一间房门口,西侧门,父母的房间。
如果么听错的话……
往左走,拐个弯,就是这间卧室。
太阳穴旁那根筋突突的跳着,她摇摇头,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握着门把手,轻轻一推,吱的一声……开了。
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张大床和雪白的被褥,可惜没有人来上演春宫图。
行之若瘪嘴,自顾自的望着……
父母双亲年轻时的油画还摆在旮旯弯里,那时候里面还藏着一封信。
对对对,那个角落弯里搜过了,没东西……只藏了一本录像带。
那只有……
行之若偏着头,死死的盯着东侧的一个书柜,很大很大,大到倒下来能压死人。
和梦中那个柜子倒是挺像的。
将烛台摆在一边,利索的把房门关紧反锁。
行之若撸起袖子,啥也不说……搬来一张椅子,鞋也不脱,蛮横的踩了上去,踮着脚朝柜子上方张望着,空荡荡的,也
没灰……擦得倒是挺干净儿的。
柜子底下是封住的,也不可能藏东西。
有点被耍的感觉……
心里空荡荡的,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书柜里都是陈年旧书,四四方方的,各种各类都归类好了,掏出一本,仔细翻着,有些页面里还有笔迹,苍老隽韧,气
势磅礴‐‐||狂糙狂糙,就是看不懂写的是什么。
行之若手探进书柜里想再摸出一本……结果身子却僵住了。
她疑惑的探头进去望一眼,一时间悲壮万分。
他娘的……
书柜里都有夹层,幸好本人有文化,还知道掏出一本书来看,若是来个没文化的……这不就发现不了。
阴,
真阴险。
夹层里,还是一些书,不过顺手抹上去全是灰,仆人应该不知道所以没清理,或许城堡里根本没人知道这个书柜的秘密
,所以自然也就没人爱护。
像是身体自然的条件反射……
她探着手伸进去,稳稳当当的摸到一本厚的,熟悉的触感,脑子里有什么即将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