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庚主观上不明知是毒品,而是被人利用而实施了贩卖行为,是以不构成犯罪。
其二,魏庚并未从贩卖毒品行为当中牟取利益,其客观的行为过程当中,是在没有认识到是毒品的情况下,作为中间人代为转交给买方……
周禹作为群众过来参与庭审,脸上的表情异常平淡。
他看着那个,以前抱着吉他在校园里肆意耍酷的高大身影,如今双手被戴上手铐,远远看去只见得他周身一片死寂。
比起获罪被捕,或许对他来说刘焰城的背叛才是致命打击。
这几年他们几个各奔前程,而魏庚和刘焰城之间,因为乔诗音的关系,他们是这么些年来,联系最多感情最深厚的两个。
然而终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陈司诺立在法庭上,声线冷沉且平静:“我方当事人魏庚,主观动机与客观行为不相统一,不能单就客观行为将其归罪。”
……
先前周禹去见过刘焰城一面,两人面对面坐着,唯有长久的沉默。周禹不是来质问他的,而是来想听他说点什么,所以他不打算先开口。
相识多年,刘焰城很了解他,沉默了一阵以后,主动说道:“好兄弟之间不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么?这几年我没少帮衬他。”
刘焰城何等精刮的人?他待人是真心的,害人也是果断的。
法院最终采纳了陈司诺的辩护意见。
魏庚被无罪释放。
此事尘埃落定,三人找了一个晚上聚在魏庚家里喝酒。
魏庚自虐一般不断提起大学的事,喝醉以后又哭又笑:“我不怪他,真的,没有他刘焰城就没有我和诗音这段感情,我感激他……我他妈太感激他了……”
他开始语无伦次:“我一直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他自私自利,但是对我们也是肝胆相照……其实我怀疑过他让我做的事可能见不得光……司诺,其实我知道。”
他说完又歇斯底里地发笑。
陈司诺喝着酒,始终不语。
周禹帮着乔诗音把魏庚架着回屋休息,周禹出来以后,见他点了点燃一支烟,立在了烟灰缸的烟灰堆里,又把杯子里剩余的酒饮尽。
陈司诺搁下酒杯,伸手抓过西装外套,开门走了。
周禹见那支香烟,一面落灰,一面化浮云。
陈司诺宿醉,第二日晨起,脑袋像是被一根棍子胡搅了一夜,疼得无法正常思考,这直接导致他一整日心情不爽利。
偏偏白鹭在这会儿犯了错,直撞枪口。
魏庚的案子结束以后,陈司诺昨天就让白鹭把案卷整理归档,装订成册。她一直忙到今天下午才整理完东西,自己也没有复查,马上就交给陈司诺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