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看,你只是嘴上知道错了。&rdo;姜迎夏冷声道,&ldo;我们彼此都需要冷静一下,尤其是你,你需要认真想想。&rdo;说罢,不再听他回答,直接挂上电话。
听到电话里传来盲音,傅驰才真正慌乱起来,不断拨打姜迎夏电话。
而姜迎夏这次则狠下心来,在压断三通电话之后。直接将电话关机。
傅驰则着魔一般的在接下来二十分钟里,不断拨打这通再也不可能被接起的电话,直到这周的三十分钟通话时间结束,他的手机被收走。
&ldo;傅驰,怎么了?&rdo;队友见他神色不对,关心道。
&ldo;没事,我去跑会步。&rdo;
正值休息时间,训练场中除了被罚加练的三两个人,空荡荡的。
傅驰沿着跑道一圈圈跑着,仿佛不知疲倦一般,因为脑中一直在想着和姜迎夏的对话,完全忽略了身体上的疲倦。
他确实如姜迎夏所说的那样,明知她不会赞同,却故意为之。
他觉得自己出发点是为了她好,所以想当然的认为,木已成舟之后,她就算不乐意,也只能接受,顶多说自己两句,对他来讲不痛不痒,从没想到过她会像现在这样&ldo;失控&rdo;的可能。
为什么会这样呢?
傅驰想不通,便一直向前跑着,就像他不停的想着姜迎夏为何会这样一般。
不停的奔跑,不停的思索着答案。
他从来都是如此,只是要他认定的事,无论在其他人看来是如何的不可思议,他都会一往无前的向它迈进,唯一的例外只有姜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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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0311号,傅驰,有人探视,出来。&rdo;
正直午休时间,傅驰躺在床上,两眼放空。他昨晚直到凌晨才闭眼,中午没吃东西,可既不饿也不困,这种状态持续很多天了。他好像失去了一切感知能力,对自身状况的感知,对周围世界的感知,都变得迟钝,甚至是虚无。
广播的声音传来,傅驰明明睁着眼,却没任何动静。
和他排在一间房的陈放上前粗暴的推了他一把:&ldo;喂,别装死了,快起来。&rdo;
傅驰瞥了他一眼,没动。
&ldo;看我干嘛,要不是教官专门交代,非安排我看着你,你以为我有空管你?&rdo;陈放对这人简直没了脾气。
少管所里面全是14‐‐18岁的青少年,为了方便管理,被分为许多组,陈放今年成了一组组长,还没过两天安生日子,就被迫接手了一个烫手山芋。
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是一周前进来的,教官给他编排进一组的时候,专门找陈放谈了话。
&ldo;这小伙子情况有点特殊,有轻生的倾向,这在我们所是坚决不允许的。之后我们会加强对他的管理,也会给他做思想工作,你们一组也要配合,尤其是你作为一组组长,一定要帮忙看好他,我会把你们安排在一间房里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