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的扒了扒已经被剃成板寸的头发,傅驰满心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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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半悬,红霞满天。
一同在训练场里的几人,此刻已经结束了自己的罚练,全都看向那个不知疲惫在奔跑的身影。
&ldo;他跑多久了?&rdo;
&ldo;看他这速度,二十圈有了吧。&rdo;
&ldo;他今天训练犯错了?&rdo;
&ldo;没有啊,是不是觉得之前受伤休息太久,自己给自己加练来着?&rdo;
……
几名队友说到这,对视一眼,连忙追上还在不断奔跑的傅驰。
将他强制性的拽住:&ldo;疯了?今天已经拉练过十公里负重跑了,还跑?&rdo;
傅驰想要挣开,才发现,之前一直想着姜迎夏的事,没有注意到身体状况,这会儿一停下来,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丝气力,连抬抬手都费劲。
&ldo;我没事。&rdo;傅驰一开口,嗓子里全是剧烈运动后的干哑。
&ldo;走一会儿。&rdo;队友递上一瓶水,拍拍他肩膀,&ldo;知道你着急想尽快跟上训练,可也不是这种方法。慢慢来,咱们队的训练量已经很大了,再加练对身体是负担,事倍功半。&rdo;
傅驰喘着粗气,接过水对着脑袋一瓶淋下去,身体沸腾的温度下降许多,思绪也越来越清楚,对他们挥挥手:&ldo;我没事,走走恢复一下就回去。&rdo;
几人见他确实没有再超负荷训练的打算,这才放心离开。
傅驰拖着沉重的步伐沿着跑到向前走,人也越来越冷静。
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越界太多了。
&ldo;为你好&rdo;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成为了他去干涉姜迎夏的借口。
似乎所有的一切行为,只要打上这三个字的标签,就变得合理,变得让人不得不接受。
想通之后,傅驰终于停下脚步,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重重的喘着气。
直到此刻,他才感觉到超出负荷的身体在钝痛。
可心里却全是释然与轻松。
姜迎夏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的前往队里报道,私人手机号都没带,只拿了工作电话,临行前交代王阿姨:&ldo;王阿姨,这段时间您就不用过来了,我这一休息耽搁的事多,回去估计要忙一阵,就直接住队里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