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顿了顿,又说:“因为我爸妈回来了,所以把你带去我家有点不好。我怕他们问太多。”
夏侯旬松开了手,扯起嘴角笑了笑。
“我以为,你不管我了。”他说。
“本来是不想管你的,但我觉得你这样蹲在这里不太好,你知道的,最近在创城,城管和警察一直在打包带走路上的流浪人士。我怕你被当成流浪人士打包带走,那样你妈妈多伤心啊。”
“……”
居然是担心他被打包带走。
墨柔跑回家,用几个空的矿泉水瓶,装了几瓶自来水。怕不够用,她一共装了五瓶。出门时还骗自己的爸妈说拿去浇花。
“好险啊,我爸妈刚才问我干嘛去,我说自己去浇花,瞒过去了。柔哥就是机智。”
“那你怎么瞒过去的?”
“我说用来浇花的。也不算骗人。你。等于。娇花。”
“……”
“手抬起来,我帮你冲洗一下再上药。”
夏侯旬听话地把右手抬起来,墨柔举起水瓶,仔细地帮他冲洗伤口。
她动作很轻,怕弄疼他。还一边洗一边问他:“会不会感觉疼啊?”
“我是娇花,你说呢?”
“……那我就尽量轻点儿吧。你忍忍。”
夏侯旬任由她摆弄自己的手,眉毛也不皱一下,仿佛受伤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一只大猪蹄子。
他看着她蹙起来的眉毛,说:“那天你跑得挺快。我以为你,开始怕我了。”
手已经洗干净了。墨柔用干净的毛巾帮他擦了擦手上残余的水分,拿了棉签沾医用酒精,替他消毒伤口。她涂了会儿酒精,然后瞪了他一眼。
“你的信息我了如指掌,比如我调查到你已经在我家门口蹲了二十一分钟了。脚还没发麻吗?吓唬我?别白费心机了,我知道你不欺负女孩子。”
“……”
她又说:“家里没有碘伏,只有酒精了,你要是觉得疼,那就咬棉花好了。”
“……”
说完就塞了把棉花给他。
夏侯旬盯着手里的棉花看了几秒,又把棉花放下。
他微蹙着眉毛,身体前倾了一点,靠近她,盯着她黑色的眼睛看。她咽了口唾沫,眨眨眼睛。
他气息轻扫过她的脸颊一侧。
“啊,你的信息库更新不太及时,不准。我专欺负你这种涂酒精不专业的女孩子。不过今天例外,我比较知恩图报,给你做一学期的小弟天天跟你后边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