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果然不错。
白兀雪把礼物一个一个地摆在茶几上。
胥夜听见后面有动静,放在咖啡转过身来。眼前的女人有些眼熟,穿了一条修身红裙,一头长发乖顺得落在肩胛骨上。
他对上她的眼睛,她眼睛明亮,光彩流转。
白兀雪也对上了胥夜的眼。风流眼,墨剑眉。神秘又危险,陌生又熟悉。
收拾到一半的手立刻就收拾不动了,直直地僵在半空中。
雾草,直面二百五果然还是需要胆识的。
果然自己看人不会错,真是只鲲鹏啊。只是自己惹什么不好,惹这只鲲鹏做什么。
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大概就是说他轻轻扇动一下翅膀,都能把她这样的蝼蚁扇散架了不可。
白兀雪迅速在脑袋了闪过一个念头。
走,赶快走!
这场戏演不下去了,当初她为了逞一时之快,在酒吧做的这番,就够胥夜把她从十二楼丢下去了。
去他的刘潜温棉ay姐,去他的工作赚钱糊口费,保命要紧啊。
白兀雪迅速换上一个毫不知情的惊愕的表情,“不好意思啊胥总,我走错了。”说完拔腿就要离开。
身后传来一个磁性低沉地声音:“万芊?”
得,翻旧账了。
白兀雪转过头,此时胥夜已经走到了办公桌前,离他仅有二米的距离。他骨节分明的手无意识地把弄着刚刚秘书递上来的手里的名片,上面赫然写到:白兀雪。
“那个、胥总…笔名,对,我笔名叫万芊。”
白兀雪头疼,事到如今,不得不掉马,难道她能说想不到吧,我连那天晚上留的名字都是假的。
以后打交道还多得是,总不能一直盯着万芊的名号吧,
胥夜抬手敲敲桌子:“嗯?还有笔名,还挺文艺。”
白兀雪此时尴尬到脚都能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来。
胥夜坐在了白兀雪面前的沙发上,示意白兀雪坐。她乖乖坐好,把刚刚来前说要颠倒众生的雄心壮志忘的一干二净。
现在也不知道是谁被谁颠倒。
坐在沙发上,她才知道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原来如坐针毡是这个意思。
胥夜半躺在沙发上,姿态悠闲,西装并没有因为他懒散的姿势而线褶皱,反倒贴合修饰身形,袖口出露出一段衬衫暗纹,显的气质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