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对错,从来不是她想要讨论和证明的。
她想要的,不过是世界对她爱的人的一种体量和宽慰,不过是跟平常的女生一样对自己跟自己所爱的人的未来有个期待。
不过可笑的是,职场没有辜负她的努力,但是男人却在背后捅刀子。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在沈凌木求着她帮帮自己的时候,白兀雪还是觉得自己缝好的心又被深深撕出一个口子。
她有些懊恼自己脑子里的这些想法和这些回忆,懊恼自己不争气的为什么不能风淡云轻地一笔带过。
白兀雪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骂自己圣母婊,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开了灯,准备去酒柜里拿瓶酒。
灯开的一瞬间,房间里就明亮地响起来自己的手机铃声。
她低头一看,来电人是胥夜。
白兀雪试探性地接起电话:“喂”
胥夜低低的嗓音落在耳旁:“还没睡呢,下来,给你带了好东西。”
白兀雪下意识地从窗户上看下去,胥夜的车果然在楼下,可是刚刚她明明听见他已经把车子开走了啊。
哪有那么巧的,她一开灯他就打电话进来。
还是说,胥夜已经来了好久,她开灯了他才确定她还没有睡?
白兀雪套上个厚外套出了门,刚一靠近车,就听见“吧唧吧唧”有人在扒车窗的声音。
胥夜从车上下来,身上还是穿着之前那套衣服,看起来回家并没有来得及换衣服就匆匆赶来了。
他打开后座的门,白兀雪惊喜地发现后座上有个竖耳朵的家伙尾巴摇的可起劲了。
“点点!”白兀雪一把抱过点点的头,点点可劲地想要往她怀里蹭,踮起来舔她的脸,她惊喜又疑惑地看着胥夜,“你怎么把它带过来了?”
胥夜把手上的牵引绳交给白兀雪。
“以后我不在的时候,让它保护你,这样你就再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情况了。”
说完轻轻地拍了拍点点的头。
白兀雪楞在原地,点点开心地围着她转圈圈。
带着一只半身高的德国牧羊犬,怕是谁也近不了她的身吧。
她看向身形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胥夜,他的眼里少了往日不见深度的冷意,多了些温和柔软的情意,像一汪春日里积雨的浅水滩,被夜里的星光照的亮堂堂。
他回了家后,又在这么冷的天把点点送来保护她。
白兀雪看看胥夜车上薄薄的一层积雪,料想他来了应该有一会了。
他就这样在冬日里的深夜,一个人在她的楼下,等着她那扇窗亮起很有可能整夜都不亮起的光吗?
如果不是碰巧她去开了灯,胥夜难道准备在这里等一晚上吗?
白兀雪抿抿嘴:“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