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四个字讲完了。
赵乐敬一怔,调整情绪,捡贺金倾说要到府上与自己幺儿玩耍的事说。
贺炉倾:“好、好——”
赵乐敬喜滋滋,这回对了。
贺炉倾一拍桌板站了起来:“好啰嗦!”
说完大喘气,自个低头佝胸。
赵乐敬吓得跪地,赶紧把贺月倾醉酒扑向贺金倾的事讲了,道:“不过臣当时已经走得有些远了,也不和三殿下在一起。两位殿下之后聊了什么,臣就不知道了。”
“还、还有吗?”
赵乐敬想了想:“没了。臣想同三殿下聊南地,但没聊起来。”
“细、细了说。”
“没了,全部了。”赵乐敬跪在地上,睁大眼睛。
贺炉倾想把他痛骂一顿,但碍于自己骂人从不能畅快,于是作罢。
撵走了赵乐敬,贺炉倾喊来手下:“赵、赵这个、个人不、不……”
手下:“不错?”
“呸!”贺炉倾唾他一口,今夜怎么尽吃这亏,“不中、中用!”他摆手,示意手下再靠近些,“要想、想着替代的,刑——部”咬牙切齿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那个霍非不错!”
霍非现在是赵乐敬的副手,但他比赵乐敬年轻,贺炉倾打算将霍非收编培植,作为眼线。
手下明白意思了,应了声“喏”,打算等天亮就着手去办。
贺炉倾挥了挥手,示意手下退去,而后端起桌上的茶盏,说多了话就是口渴,可喝多了茶却又太增精神,彻夜难眠。
是是非非难题困扰,贺炉倾只好抬起头来赏月,满空繁星,明日定是好天,皇帝将顺利抵达大行山,而他,也将伴驾一路随行。
后日。
玉京昨日的天气极好,万里无云,到了今日却阴阴沉沉,已午之间竟恍如黄昏。偶尔还一阵一阵断着下小雨,导致路上一些坑坑洼洼都积了水,马行车过,沾一轱辘的泥。
这是三皇子府的马车,两三年没用过,还是昨日细心,检查一番,好些轴承都腐了,他赶着将车修好,今日又赶着车,载着两位公主,往大行山去。
贺金倾和况云在前面骑马同行。
穿过玉京城时,韵心和韵致听得外头人声鼎沸,哪怕和着雨声,也能感觉出那份喧闹。前些日子第一回入玉京城的惊艳一瞥犹在心头,姊妹俩都想再瞧一瞧——可北人的马车是没有窗的,而且车夫冯炎把门抵得死死的,根本一丝一缕都瞧不着。
直到出了玉京城好久,马车突然前倾,紧跟着就停了,接着柳韵心听见况云的声音:“阿炎你昨天怎么修的马车?不仔细!”
感觉马车轻了些,应该是冯炎跳下了车,柳韵心便伸手把门一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