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乌某眼光太低,挑的姿色都过不去。唉!本来乌某是打算各送三位贤兄一位美人!”
乌钰的叹息室内皆听到,其余上手的二位官员一听,眼睛就眯起来,其中一人姓石的,已经酒灌心肠,竟接口同乌钰道谢。
另一名霍姓官员只得也道谢,并说今日乌钰招待实属隆重,令其无比欢心。
不知是发自肺腑还是恭维。
“石兄和霍兄不必言谢,既然待客,就得招待好了,这是我乌某的道义。”乌钰摆头叹气,“只是还不知道谢兄所好,没能让兄长们全都欢心,传出去我这个做东的颜面何存呐。”
他说完还要再瞥谢寄龄:“谢兄,你到底喜好什么?尽管开口。”
谢寄龄尚未作答,又喝了一杯的石姓官员,听到唉声叹气,喷了半口,笑道:“这有何难?谢兄喜欢听雅乐,乌公子,你让你那小婢女唱一曲,他就开心了!”
石大人近日都与谢寄龄共事,晓得他的习性,加之上回宴会,他亦在场,莺奴歌声惊艳且美貌,所以记得。
旁边的霍大人却比石大人和谢寄龄参加的宴会多,月初的小宴在场,想起那时也是有人点莺奴唱歌,但是没成,便醉醺醺道:“她上回顶撞了高小姐,已经被罚哑了!”
之前听见点莺奴唱歌,便垂下目耳根发烫的谢寄龄,听到这话,猛地抬头,忘了顾忌径直将目光投到莺奴脸上。
她那么难得的嗓子,就因为一次顶撞就药哑了?
谢寄龄心内先是震惊,继而感到心疼,他见莺奴仍木然给乌钰刚饮完的空杯盛酒,胳膊抬起,丝袖落下,手腕往下淡淡红痕。
这一道一道的红痕是直着往下的,谢寄龄在南朝多见酷吏,用鞭子抽百姓,百姓肌肤上就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谢寄龄将目光移到乌钰身上,见其至始至终风淡云轻,心愈发痛了。
谢寄龄心一横,索道:“乌公子若想赠美,就将莺奴赠给我吧!”
“谢寄龄,你亏了,她是个哑巴。”石大人一面对怀中美人上下其手,一面笑道:“你得再找乌公子一赠一,才划算!”
其实他说这话有自己的小九九,相中高公子身旁那个,想携双美回家。
话音刚落,霍大人就接口:“唉,老石,乌公子虽然大方豪爽,但从来都是一人只赠一美,你这逮着要太多了吧!”
霍大人见乌钰赠美数回,数量上讲的实话,当然他亦有自己的心思,方才比较打量,高公子那个更耐看些,身段亦更丰满,他已经起了替换心思。
高公子亦附和道:“好啊,表哥这回知道谢大人喜好什么了!定会满足!”
他听过妹妹的哭诉,决定助力一把,再则,总见着乌钰责罚莺奴,她在乌钰心里应该就是小小一只蚂蚁,捏死也好,送人也好。
乌钰很少见的,没有立刻允诺。
良久,他启唇,含笑:“那乌某便将小贱婢赠与谢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