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井口小肚大,井口直径才五十公分,平时也就能容纳一只铁皮水桶打水。淳于扬偏又是个肩背宽阔的高大男子,他往井口一趴就遮挡了绝大部分光线,导致里面愈发显得黑咕隆咚。
一听说是通往外界的密道,离离、司徒湖山和周纳德生怕错过什么,立即围了过来,又把仅剩的亮光给扼杀了。
淳于扬视线中一片漆黑,但不想掏出夜视镜,于是便喊唐缈拿手电筒来。
司徒湖山把淳于扬搡开,说:&ldo;高个子别挡着,我有蜡烛!&rdo;
说罢掏出一截白蜡烛点燃,解下裤腰带系紧在尾端,接着往井下那么一探,果然在干涸的水井深处、侧面砖壁上看到一个深黑的洞口。
由于蜡烛光芒微弱,只能看到那洞口似乎一大半露在外面,一小半掩盖在淤泥里,甚至都看不清那是不是个洞,或许只是一块形状比较规则的凹陷。
司徒湖山和周纳德顿时什么都忘了,兴奋地嗷嗷大喊,离离转身就跑,说:&ldo;快找绳子!!&rdo;
所有人都立即分头行动,在宅院里四处翻找,淳于扬趁机揽住唐缈,抱起唐画说:&ldo;走!&rdo;
唐缈问:&ldo;去哪儿找绳子?&rdo;
&ldo;不找绳子。&rdo;淳于扬小声说,&ldo;唐好不是从这里出去的,我们去找真正的密道!&rdo;
&ldo;什、什么意思?&rdo;唐缈问,&ldo;哪儿有密道?&rdo;
淳于扬说:&ldo;画儿床下。&rdo;
&ldo;什么‐‐?&rdo;
&ldo;快甩开他们,那些人嘴里没有一句真话,尤其是周纳德!&rdo;淳于扬快步走着,把唐缈推得几乎脚不沾地。
&ldo;但、但唐画床底下怎么会有密道?不可能啊,她没说跟我过啊!&rdo;
唐画坐在淳于扬的臂弯里,睁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听到唐缈喊她名字后咧开小嘴微笑。
她的头发已经被淳于扬梳得整整齐齐,结成细细的麻花辫子拖在脑后,小脸上污垢全无,衣服也从里到外换了身干净的。
&ldo;她也没跟我说过,是我吃出来的。&rdo;淳于扬说。
&ldo;啊?&rdo;
淳于扬说:&ldo;昨天中午我毒蛊发作疼痛难忍时,唐画给我和司徒先生吃过两粒解药对不对?&rdo;
&ldo;对。&rdo;唐缈立即撇清,&ldo;但我真的没给你下蛊,我也不知道为什……&rdo;
&ldo;此事先不提。&rdo;淳于扬打断,&ldo;总之我当时疼得毫无精力,加上病急乱投医,没细看吃的是什么,后来回想起来,那两粒小丸子根本不是解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