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生得再是俊美又如何?
今非昔比,这姑爷已然是一个痴傻的疯子!
难道女儿后半辈子都要跟着这样一个废人!
何况真说起来,这韩家二爷早不是她师家的姑爷了!
念及此,师母望向韩奕羡的目光变得益发愤恨,心中那份惋惜霎时消失。她面上瞬即浮现出一抹幸灾乐祸,十分解气的神色。
哼!如此狼心狗肺,他疯了才好!
对女儿的事情,师母只知这前姑爷无情无义,给了女儿一纸休书。其余诸如女儿被逼喝了绝子汤,以及前姑爷变成疯傻的痴儿,乃是由女儿自己下药所致,全不知情。
师家父女瞒着她,只因师母不是个能忍的性子!脾气不好不能忍也罢,关键她发作起来,常常会不管不顾只图一时痛快。师家俩父女由来嫌她短视,不堪重任。
这回为免她不能控制,反走漏了消息惹出事端。是以,只告知了她休书的事情。横竖韩奕羡已成痴儿,她便是有气,亦该消解不少。但若是得知女儿再不能生养,她怕不是要一刀杀了韩奕羡。
而这是锦凤绝对不想看到的情景。
“听娘的话啊!跟娘回去!娘替你再择一门亲。”师母望着女儿神情骄傲:“以我凤儿的品貌,便是二嫁又若何?只要放出话去,不知有多少簪缨世家的公子会排着队来府上提亲!”
她顿一顿,眸中闪过一丝狠厉:“至于那休书的事,凤儿尽管放心!有谁胆敢背后乱嚼半句舌根子,你爹爹定饶不过他!”
她说着冷笑一声,再瞥一眼韩奕羡口气讥诮:“他如今已是废人一个,不堪一击!而东屋那老太婆”师母冷嗤:“今时不同往日,她若是个聪明的,就万不敢得罪我们师家!”
她拍拍女儿的手,面色和缓下来:“你也不要担心哥儿。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日后他们自当会认你!听话啊,赶紧收拾收拾,这就跟娘回去了。嫁妆什么的,回头叫你爹爹着人来取!”
锦凤表情淡漠,她看着母亲摇头。旋即视线又转到了韩奕羡身上。事实上,师母同她说的话,她压根没怎么细听。她的注意力都在韩奕羡紧握成拳的右手上头。
搬回来一天,他那只手就没松开过。
不!
锦凤不自觉蹙眉,仔细想了想。似乎自他痴傻以来,他那只手就一直是那样的状态,紧紧握成拳头。
“凤儿!”师母心急,不由扬高了声叫道:“不要任性!”
见女儿这般情状,她急得不得了:“这回你得听娘的!有道是韶华易逝!娘同你说啊,这女人家的青春,统共就这么几年!你可切莫犯傻,白白在这傻子身上浪费时间!”
锦凤看向母亲不耐道:“娘不要再说了!没得白费了唇舌。我是不会离开韩家的!”
她看看韩奕羡蓦地一笑,神情愉悦:“疯了又怎的?傻了又如何!从今往后,他都是我的!是我师锦凤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