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全觉得有些难以置信,“都快饿死了,还管那么多呢。”
“一般人家施舍吃食的时候都会视穷人为猪狗,他们的施舍带有侮辱性。有骨气的人接受不了这种侮辱。”林满堂担心他听不懂,干脆说得更直白些,“比如如果有人让你辱骂亲爹亲娘,他给你十两银子,你干不干?”
林福全头摇成拨浪鼓,“那怎么成?”
“一百两呢?”
林福全心一跳,那是亲爹亲娘啊,骂他们可是大不孝啊,结结巴巴道,“不…不成。”
“一千两呢?”
林福全捂着胸口,一颗心蠢蠢欲动,再也没办法说出口了。
林福全脸颊通红根本不敢抬头看二弟,原来骨气竟是这个意思。他果然没骨气。
林满堂摊了摊手,“这就叫骨气。”
林福全抬头,看着林满堂,“二弟,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林满堂一怔,“谁知道呢。等事情到了那一步,就知道怎么选了。”
他虽然没有回答,但林福全知道,二弟一定不会像他这样经不起诱惑。
“大哥?”
林福全抬头,见二弟跳下车四下张望。
林福全也跟着下车,“怎么了?”
“咱们村位置有点偏,不如在这附近搭个指示牌吧?这样前来参加我家酒席的学子们也不至于走错路。”
林福全四下看了看,他们刚出城没多久,四周都没什么人,要是真走错路,连个问路人都碰不到,他点了点头,“可以啊。”
两人回了家,林满堂就去郝木匠定木牌。
“你们用什么写的字?”
“用的朱砂和桃胶。”
林满堂蹙眉,“朱砂淋雨容易脱落吧?”
“那是一定的。所以要定期补色。”
林满堂一听会掉色,他不想让这些指示牌只用一次就没用了,就换了个相对薄些的木牌,“你帮我把字刻成镂空的吧?”
郝木匠诧异地看着他,“那样花费可就大了。”
“没事儿。至少可以用得久一点。”
郝木匠点点头,“那倒是。行,我帮你刻成镂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