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轸说,让他别这样喊她,她觉得虚伪。
阿轸说,让他别碰她,她觉得恶心。
阿轸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夏参衍看着面前似近似远的女孩,短暂的弯了弯唇角,笑道:“好呀,哥哥……去给你摘月亮。”
你想要什么,哥哥都给你。
阿轸,我的……阿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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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远在辛由的夏轸汐,坐在明敞的大学教室里,心口莫名倏地抽痛了一下。
彼时教授还站在台上讲课,乏味的课堂安静又无聊,身旁的朋友发觉她表情不对劲,立马侧耳小声关心道:“轸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夏轸汐眨了眨眼,心口突如其来的难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其实也不算痛,就是闷闷的。她深呼吸两口气,觉得好点了才扭头朝朋友笑道:“没事。”
但是……为什么会有些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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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衍!”
急促焦躁的呼喊声一下将夏参衍从那虚幻又残忍的梦境中喊了醒来。
夏参衍急喘几口气,眼睫微颤,过了会儿才倏然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入眼先是一片黑暗,他只觉得全身酸痛,头脑昏沉,浑身难受不已,眼睛有些湿润。
“衍衍,还难受吗?”
低沉温和的声音含着焦急轻轻在耳边响起。
夏参衍怔了怔,这才发觉眼上温热,原来有人捂住了他的眼。
“……我这是……怎么了?”
这一出声,夏参衍的嗓子便如被打磨着的砂纸般难受不已。
司锦卿估计着他应该缓的差不多了,才缓缓松开了手。
此时已是傍晚,司锦卿只在房内开了一盏橘黄色的小灯,因此乍然见到的光亮没有刺激到夏参衍疲惫的眼。他突然觉得有些放松,扭头看向司锦卿。
司锦卿正坐在床前满脸担忧的看着他。这个人平时冷淡惯了,哪怕是焦急也从面上看不出什么。只知道他脸绷的死紧,唇紧抿着,微蹙着眉,那双寒凉的眼却控制不住的流露出一丝焦灼与忧虑。
夏参衍突然觉得身上没那么难受了,忍不住伸手抓住了他搭在床沿的手。
司锦卿一愣,眉头微微放松了些,反过来用温热的大掌裹住了他的,低声说:“你从自行车上摔下来,磕到了头晕了过去,头上磕了个小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