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口,那到喉间的话语却哽住了,启唇欲言,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你应该知道。”
开口他却又是一顿,甚至有些不敢瞧她的眼睛。
可她目光灼热,紧紧追随着他而去,叫他无处躲避,叫他愈发的觉得难为情,“你很清楚你唤我作什么,公公是个阉人,你……”
沈丛澈最终是别过脸去,却越说越小声,到后头直接没了声响。
“我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也就代表我压根就不在意呀。”
而沈丛澈没再说话。
半晌,她终于吐出一句:“算了。”
此时船也泊岸,她率先撑着地面爬起,兀自撩起布帘离了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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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青等人老早就等在河岸边。
见船泊岸就围上来了,好奇地往船舱探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璇珠半个字未答,瞟他一眼,便将其拨开扬长而去。
沈白青顶着满腹疑惑,抬手挠头,他本打算问问自己干爹情况,这时沈丛澈撩起布帘出来,面色所谓阴云密布难看至极。
他一下就怂了,话凝在喉间没敢张嘴,继而将目标投到了没走远的璇珠身上。
“哎!璇珠妹妹你怎么不说话啊!谁招惹你不高兴了?”
沈白青从后头大步追了上来。
像只苍蝇似的,一直在耳间嗡嗡嗡的。
来来去去也是问方才发生了什么。
璇珠有些好笑。
问她倒不如直接去问他干爹来得快。
她转眸瞥身侧的少年,没好气道:“我与沈叔叔闲聊罢了,你想发生什么?”
“你怎么称呼都改了?”
不仅如此,连沈白青都听得出来,她连语气都很冲,和平时相差甚大。
璇珠停下步子望向他,压下心底翻涌的几丝不耐:“我向来把沈叔叔当做长辈敬重,你我都是同辈,这辈分不就乱了?我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从前是我没大没小了,往后我将会纠正过来,唤你干爹做叔叔。请问沈白青同志,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话里话外都满满的□□味,眼里的火星子都快溅出来了。
沈白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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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太热了。
璇珠这两日精神也有些恍惚。
街市车马喧嚣,她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捏紧了挎在臂弯间菜篮子的边沿,缓步行于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