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约有九尺高的粗壮男人如抓一只小鸡一般把那个女人抓起来,扔到一边,还顺手甩了她一巴掌。一旁被捆着的孩子被这粗犷的声音吓得哭出声来,那大汉便二话不说抄起一把烧火棍,狠狠捅入那孩子的嘴巴中。
“在下来此,是想送各位一场造化。”
“什么造化?”
粗壮男人扯着嗓子说道。
“下辈子好好做人的造化。”
听到这句话,周围所有人都指着赵涉川捧腹大笑。看着文绉绉的小生,竟然在越泉口出狂言,实在可笑。然而下一刻,这笑声,却是戛然而止。
“黄口小儿,安敢在这口出狂言?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各位此生最后的归宿。”
剑影闪烁,于月光之下华舞。鲜血四溅,如花瓣一般,于空中盛放。赵涉川的身影再度出现时,那一身白净的衣服,依旧是如月光一般白净。只有剑刃,鲜血一点点流向剑尖。嘀嗒的声音,是这剑舞落幕时的乐曲。
皆是一剑封喉,无一幸存。
等到子规学院的人到这里的时候,能见着的,是横尸遍地,血流成河。
“警惕!”
察觉事情不对,站在最前头有些瘦削的少年说道。随后,他拔出长剑,小心翼翼地走向那一具具尸体。
“子岸,小心些。”
地上躺着的尸体十分放松,没有一点打斗的感觉,身上只有脖子上有一道抹痕,而且每个人的伤痕几乎一模一样,不长一分,不短一毫,应是出自一人之手。这让林子岸有些吃惊。若非突然袭击,这人的实力,应该十分可怕。
是江湖上的侠士所为么?林子岸摇头,他觉得不是。从伤口的鲜血来看,这群人死的时间并不长,而且连一旁被当作人质带到这里的孩子都惨遭毒手,此等手段,绝非仁者。
突然,林子岸脑子里浮现一个可怕的想法——九州历练的路线向来固定,甚至离开学院到这越泉的时间亦是差不多。他隐约觉得,完成这场屠杀的人,目标是他们。为防万一,他赶忙转身,对着和自己一块来的师兄弟大吼:“诸位师兄弟定要小心行事!凶手的目标恐怕是我们!”
果然,林子岸话音才刚落下,在他们的后方,一个人影渐渐浮现。手中长剑上沾着的鲜血,依旧是不断地滴着。他的右手,抓着一个一样不停滴着血的头颅。
林子岸一眼便认出来,这是与他们同行的指教师兄黄鳕。原先黄鳕是打算在越泉其他处察看,确保万无一失,却没想到,这一脱离人群,便是悄无声息的成了别人的剑下冤魂。
“在下想向诸位打听些事,不知诸位可否如实告知?”
赵涉川的声音,冰冷得令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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