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州。
永安郡。
入夜,月高高挂起,四下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轻易听到。
十二名刺客,刺客皆是围在永安郡的郡守府,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年迈的打更人敲着金锣,从这郡守府面前,缓缓走过去。
“动手。”
这一声令下,那十二名刺客,便是直接跳进郡守府,悄无声息地杀死那些守夜的护院。
“上。”
所有人瞬间集结,摸到那房间门口,小心翼翼地打开那房门。
“什么人啊”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起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下一刻,刀光闪过自己的眼睛,鲜血溅在那白色的床单之上。一旁的枕边人,亦是在睡梦中被割破了喉咙。
随后,整个郡守府,便是一片血光。
第二天,永安郡郡守刘田一家被灭门,便是传遍了整个永安郡。
所有人都围在郡守府外,议论纷纷。
刘田虽然是没什么作为,倒也不算是什么贪官,更不是什么恶官。自上位以来,除了不太爱处理那些大大小小的案件之外,也不贪污不强征,更是少与人结怨。
落得个满门惨死,实在是令人想不通。
很快,这消息便是传到了吴州州王吴勤的耳朵里。他在自己的府邸之中,不断地踱步叹气。
短短一个月,自己的封地,便是惨死了五个郡守,而且这五个郡守几乎毫无关联。
自己的伤羽组织,更是调查半月无果。
“谢阳,你可有什么头绪?”
吴勤已经是六十五岁,本来头发就是斑白,现在更是愁到白得发亮。
“王上,只怕,是有人想给您提个醒。”
谢阳佝偻着腰,眉头紧锁,也是毫无头绪。
“谁想敲打我?我和其他州王虽然合不来,但也不至于结仇结怨啊!而且,这可是州下设郡守,若是动作大了,容易惊着天子的!”
吴勤摇了摇头,否定了谢阳的说法。
“要,就是天子做的呢?”
“大胆,这种话你都敢说话出来!活腻了吧!”
吴勤瞪了谢阳一眼,然后环顾左右,见着没有人,便是安心下来。
“那就是魏王?”
一个月之前,魏王召着几位州王去天尊城,想要让赵立省将军备往后挪十里。可偏偏这个节骨眼,自己和武王张申、兴王朱知告假。
其他人倒还好说,可自己却是与魏王有盟约的。
不用说也知道,魏王的如意算盘,摔在赵立省的跟前了。如果因此迁怒吴王,倒也是有可能的。
“完了完了完了,这要是得罪了魏王,这辈子算是完了。快快备马,本王得去和魏王说清楚这个中缘由才是。”
说完,吴勤便是风风火火的离开了自己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