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喷粪”
顾修远,“……”
重重地把本合上。
他要是再听下去,可能就要心肌梗塞了。
顾修远还在想着要怎么教她,此刻他显得像个大冤种。
沈晚平时嘚吧嘚的那张嘴,就已经怼得他一愣一愣的,很多时候都有些回不过神。
没想到,日记本里骂他的内容更精彩。
文字比嘴还要有力度。
“要不你也别搞什么实验室了,我给你开一家催债公司。”
她这张嘴要是去催债,不管是哪里级别的老太太,肯定都比不过。
沈晚的大衣都还没来得及脱,办公室里的暖气温度太高。
后背全是汗,粘粘的,让人很不舒服。
垂头丧气片刻,抬头看了一眼。
这次好像,真的是她理亏。
也不对啊。
明明就是有的人,做了那些事,她只是记录下来了。
用词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当。
有什么好理亏的。
大步走到他的办公桌前,伸手把日记本拿了过来。
还好他没有再往前翻,不然那些青春疼痛文学,就要让她原地遁形了。
朝着他闭眼皱鼻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我的那些话,只能在你身上发挥得出来。”
沈晚脱掉大衣,挂在门边的衣架上。
把本子和包都放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瘫了一会儿。
搓了搓脸打起精神,准备开始联系人,筹划实验室的事。
给季望打了电话,偷偷告诉他,师姐已经答应来帮她了。
这个消息一出口。
季望就在电话对面,拍着胸脯承诺,他一定会尽全力帮沈晚的。
放下电话,沈晚陷入了沉思。
一晃二十多年。
身边除了季望和陈露,真的就没有一个人,让她可以完全没有负担的,拨通对方的电话。
存款,存款没有;人脉,人脉没有;事业,事业没有。
除了一大堆的证书和奖杯。
她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好像就是围着顾修远转。
这会儿顾修远去开会了,她除了躺在这里胡思乱想,也找不到什么事情做。
昨晚实在被某人折腾得太厉害,迷迷糊糊的就有了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