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承承不知道在一边酝酿什么,这时候才凑过来问:
“诶,徐之杨在家干嘛呢?
好几天没见他下来”“好像在学英语。”
李免回答,麻利地整理好衣服,拿上饭盒,“我走了。”
我俩各怀心事目送他离开,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糖葫芦索然无味。
半晌,吴承承恨恨说:
“徐之杨怎么这么用功?”
“你知不知道市里的小孩都在补英语了?”
我不以为意地回答,跺跺脚驱寒,“徐之杨以后是要回市里念书的,跟咱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吴承承很不服气,“我看跟这个没关系,还不是因为他妈是英语老师,徐之杨真可怜。”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学着我妈的口吻道:
“这话你可别跟徐之杨说。”
很显然吴承承并不知道徐之杨家里的事。
他妈妈确实是英语老师,可这一学期都没怎么上课,貌似精神状态一直不大好。
徐之杨常常在家学英语,还不知道是谁陪谁。
----我俩闲扯两句就各回各家了。
吃完晚饭,正在房间整理书桌,听到“叮叮”的金属碰撞声——有人在敲窗外的防盗网。
我家住一楼,以往也有人图方便,敲窗户喊我出去玩。
但这大晚上的,还是冬天,就显得很诡异了。
探起身,悄悄把窗帘掀起一道缝,看见李免站在窗外正冻得搓手,被路灯晃得很不真切。
“你干嘛呢?”
急忙把窗户打开,外面的冷风呼呼往里灌。
“嘘。”
他比划了个手势,走近了点,勉强露出半截身子,“你窗户关小点吧,外面冷。”
我很纳闷,李免今天怎么不像他了。
难得这么温和,让人恍惚,不禁愣愣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