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含在嗓子眼里的娇嗔。
热得不行了,简卿伸手去扯本来布料就少的针织背心,吊带从圆润的肩头滑落,露出大片雪白。
“谁让你乱喝东西的。”
陆淮予蹲下来,压住她乱动的手,把她身上本来就少的衣服布料往下拽了拽。
额上青筋直跳,不知道拿眼前的女人怎么办才好。
他晚上喝的酒不比她少。
脑子里绷着的那一根弦,在女人处处招惹的一举一动下,随时都有绷断的可能。
浴缸里的冷水已经蓄起浅浅一层,他拽着简卿的胳膊,将她往里带,不敢和她有太多的肢体接触。
“躺进去。”他说。
简卿喝的药酒,他看过包装上的成分,不至于到洗胃的程度,但是药效会持续两个小时。
陆淮予站在浴缸外,弯腰一边托住她的下巴,防止她滑进水里,一边侧过脸盯着浴缸的出水口,尽量不去看她。
浴室里的水气朦胧,好像罩上一层薄纱,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明明不断有冷水从花洒里喷出以降温,温度依然很高,跟蒸桑拿似的让人觉得憋闷。
简卿躺在冷水里,身体的燥热感觉不到有一丝的缓解。
男人宽厚的掌心抵着她的下巴,肌肤相触碰的地方,清冽凉爽,比浸在冷水里要更舒服。
远远的天边悬坠着皎洁明亮,她想伸手去够,却又怎么也够不到,急得快哭了。
浴缸里的水已经装满,陆淮予松了对她的束缚,倾身去关水龙头。
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蛮力,简卿趁机一把将他扯进浴缸里。
只听水流哗哗往外涌出的声音。
陆淮予狼狈地摔进浴缸,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脸色顿时染上震惊。
没等他反应,简卿顺势贴了上来。
隔着薄薄一层沾了水的衬衫布料,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
陆淮予的呼吸一滞。
心脏跳得极快,好像要从内里跳出来一样。
耳畔传来怯弱软绵的呢喃,“求你了,帮帮我。”
一字一句,轻飘飘宛若羽毛似的,揉进他心里。
脑子里紧绷的弦‘啪’的一下断了——
他轻扯一下嘴角,嗓音低哑沉沉,仿佛含着细碎的砂砾,“想我怎么帮你?”
简卿含着哭腔说:“我也不知道。”
陆淮予盯着她,一双眼眸干净澄澈,仿佛沁着盈盈的春水,眉心皱成一团,可怜兮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