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而是接着问,“艿绣娘子是晚晚在京都的好友吗?”
宋月稚觉得有些莫名,却还是乖顺的答,“是,我与她自小相识,感情极好的。”
“那与我同你呢?”
这话怎么说?宋月稚忽觉头皮有些麻,就好像这人在问,你更看重我还是更看重她?
艿绣是她很亲密的朋友,她习惯与她的相处方式,自然十分要好。
江汶琛呢?
虽然和江汶琛认识时间不长,但她其实很喜欢与他在一起,他总会帮她,在她犯错的时候出现,告诉她怎么做,支持她的想法。
总觉得很有依靠,好像无论发生什么大事,只要和他说两句话,便能很快将心情平静下来,沉静应对。
她喜欢这种感觉,她从没有对他生疏,相反,她时刻想和他在一块,这种放松的感觉让她很享受。
当然,现在有些古怪,现如今在他身边,总觉得内心略微忐忑。
“自然是一样”宋月稚小心翼翼的答,“重要。”
一样重要,却不是一样的感情。
“我看不像。”江汶琛像是失落的垂下眼睫,“你待她更亲近。”
宋月稚睁大眼睛反驳,“凭何以为?”
江汶琛深深看了她一眼,说话声略显清淡,“小姐待朋友都是那般,对我不是。”
“???”
那般?
宋月稚慢一拍的反应过来,他说的难道是——刚刚自己赖在艿绣怀里缠闹那没眼看的模样?
她停了脚步,双目下染了一层薄粉。
她像是有些气急,“这怎么能类比?”
江汶琛似是自嘲一笑,“适才你还说,是同样重要的。”
这这这简直无理取闹!
宋月稚跺脚底下的雪,“你是男子,我怎么能……”
她若是像对艿绣一样对他,那成了什么?成天想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剩下的话她不好说出口,一直‘怎么能’不停的反复重复,脸都快气的红透了。
谁知那人却退下失落难过的模样,将肩头的雪轻轻扫去,露出浅淡的笑容来。
他微微弯下腰,将小姑娘愣神映入眼底。
“嗯,我是男子。”他道:“所以我牵你的手,才有诸多顾忌。”
这话倒是回应了先前宋月稚要求的无理之言。
牵手是她要求的,那般撒娇讨巧呢?
宋月稚哑然,征征的看他,脸上的红润未曾消弭,两人停在原地,静静对视。
江汶琛眼底处略有落寞,面上还是笑着,“但是,我想啊”
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