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渗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咬着不放。”
确实,距离那事已经过了十余年,当年沈氏那么恨宋月稚都没有出手,过了这么久反而愈发深厚了?
宋月稚沉思了一会,道:“沈氏疯了。”
沈氏回去后便痴痴傻傻没有再嫁,嫁不出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便是她有个十分宠爱她的哥哥,也就是现在的宣平伯,他不愿意让妹妹在外受人冷眼,向来都是亲自照料。
但宣平伯为人中庸,且宋月稚离京时便听闻他重病缠身,一应事物皆由伯爵世子沈逆把持。
宋月稚也算不得太意外,京都与她有矛盾的人多得是,大多都是小打小闹,唯有她舅母家和伯爵府一家是真仇真恨。
一个是被她扫地出门断绝关系,一个是被她毁了声誉沦为笑柄。
她当时便有几分猜测是伯爵府,只是没证据无法下定论。
铃可有些气,“疯了还有个脑瘫哥哥照顾呢,难兄难妹,倒显得我们是恶人了。”
当年若不是沈氏苛待她们家姑娘,何至于此?
不就是看不起宋月稚母亲的出身,觉得她是个无关紧要的拖油瓶么?
“姑娘,咱们要不要和皇后娘娘说?”
既然抓到了把柄,那就应该赶紧把人惩治了。
可宋月稚却沉默了片刻,接着微微叹息,模糊道:“到了京都再说吧。”
现下也没什么铁证。
她脑里浮现两兄妹的脸,“就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那人若是放手,她便当做没发生过。
沈逆吗?沈逆也有个妹妹,两人是一母同胞。
铃可忽然住嘴,说起来那时候沈家两兄妹还照顾过宋月稚,只不过后来得知了仇恨,成了陌路。
童夕抓住了重点,问:“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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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城北。
真如江汶琛所说,不过刚开始没多久,城北便是一片繁荣之景,人流不亚于往日清莺坊鼎盛之时,才行几步,童夕就被各处花灯和杂技闹花了眼。
宋月稚走的累了,便歇坐在美人靠上,看池塘夜景和不远处漫天的孔明灯,手指慢慢抚上面具。
她喃喃道:“面具倒是精致。”
身后温润的声音响起,“有与画匠学过。”
宋月稚怔怔抬首,接着慢腾腾的站了起来,他今日也带了面具,是狐狸,只见他微薄的唇微微上扬,形状好看的让人忍不住抬手轻抚。
眼里,多了几分狡黠。
宋月稚不免愤愤,“我是兔子,你是狐狸?”
寓意是愚笨和聪明?
江汶琛轻笑,接着伸手摘下她面上的面具,又将自己的面具轻柔的覆在她脸上。
他语气肆意,“我中你的计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