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一个神仙,艿绣握紧了衣裙,心说真是见了鬼了,往日宋月稚在京都的时候怎么从未见你们这般殷勤。
那宫娥也是一头的汗。
坤宁宫谁人不知,宋月稚根本没在大内,但皇后娘娘偏下了命令,谁将这事始末抖落出去一个字,便去慎行司伺候那些婆子太监。
这般严令下,她们是一个字也不敢说啊。
皇后似乎觉得有些头疼,虚虚的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吩咐道:“本宫乏了,听闻妙韵娘子一手琴技绝佳。”
艿绣赶忙答,“皇后娘娘谬赞了。”
“本宫不过好奇。”那声音带了些笑意,接着不经意的吩咐下人,“送两位殿下出宫吧。”
“母后”江虔文抬起眼皮,可见眼底的焦急,“儿臣深知自己往日做的错事,才想与她言歉意,再说她一人在外许受诸多苦楚,但求母后开恩”
他并不知宋月稚的具体位置,更何况皇后压着,他根本不敢有所动作,今日违反自己母妃平日的命令到了皇后跟前,就是他豁了出去。
他还没有得到她的首肯,他怎么甘心是这个结果。
没曾想,屏风内的声音忽然寒凉了些。
“膝盖跪多就不疼了,也不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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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美的琴声后,艿绣道:“民女献丑了。”
“和安国的风格很不一样。”
艿绣没想皇后居然和她闲谈,一时间提起的心放下了些,“民女素日同她水火不容。”
想起那个整日与她攀比的女人,艿绣语气轻快了些。
皇后轻笑,“你们这些各凭本事的女儿家,都是好的。”
若不是先前那骇人的气势还有些余震,艿绣觉得这位皇后定然是个温和的主。
不过待她,倒是没什么敌意。
她虚虚的应了一声。
“不仅是安国,月稚的母亲你可认识?”
“听月稚听起过。”
“是了。”皇后似是陷入回忆里,“你不来自溱安,又与月稚长几岁。”
听话中意思,皇后莫不是查过她的底细?艿绣心里慌了一瞬。但她很快想到,这位是个对宋月稚好的人,且照如今的态度来看还是极为和善的。
艿绣缓了缓心神,道:“三岁。”
“好在还有你为她出头。”皇后声音低了些,“不然我又怎么对得起她母亲。”
当年若不是她劝说荣国公跟随圣上,两人又怎会一别经年,再相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