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麟牌?”大汉眉头一挑,显然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
宋月稚低眉,手指拨动腰间赤红珠子。这些人是从京都跟来的,多半是与她结过仇,这时候刻意来找不痛快。
她微微侧首,身后的童南很快了解,一只手上抬握住腰间的刀柄。
他们只有十一人,那大汉气息不稳,显然是外强中干,加上他妹妹出手,撂倒这些人应当没什么问题,只是不知道小姐要将人教训成什么模样才肯消气。
童南陷入沉思。
“这不好办!”大汉轻嗤一声,转首朝帘内道:“她给你多少报酬,我翻三倍给你便是!”
铃可终于是忍不住了,上前两步,“你这人懂不懂先来后到的规矩?”
“什么规矩?老子手持麟牌,她占了老子的房,老子他娘的还要出三倍的钱弄回来,到底是谁不讲规矩?”他大手一拍桌面,让整个客栈噤若寒蝉。
宋月稚低垂着眉,身后童南的手已经握紧了刀柄。
竹帘内这时候传来低低的一声笑。
“毁人盟约,这事可不干。”
那声音像是塞北雄鹰展翅高啸,充斥威慑之意时又散漫慵懒,不自觉让人耳尖一麻。
他说话的语气倒是与之前那副模样大相径庭,但明显让场上的人僵了一下。
宋月稚一抬手,制止了童南的动作。
看来这公子是不愿意帮那大汉了,周遭又一片窃窃私语,眼看着大汉脸色一沉,转头朝掌柜大声呵斥,“老子手上有麟牌,是该我的就是我的!”
铃可气的捂住胸口,“这位公子包下两间房送与我们一间,也该是我们的!”
“小贱皮子!”
大汉俨然已经骂出了口,那蛮横的气势让铃可后退了一步,咬着牙瞪他,她何曾听过这么直接的侮辱?
宋月稚微轻轻放下手,童南再度握紧刀柄。
房,她可以让,但是人,不打残不行。
而大汉这么一说,其他人已经跟着激愤,出言斥责起来。
“嘴巴真脏,得不到东西就口出恶言,不愧是商贾之人。”
“可怜了那姑娘,怎么碰上这么个无耻之辈?”
“我看你才是嘴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