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必是三皇子下的令,三机营在他麾下,若是一查到底,免不了是一次重创,可江汶琛却说这事情有的商量,不赶尽杀绝。
皇帝就问,“能有什么误会?”
他一会怒一会笑,一会淡然一会郑重,朝中大臣根本没办法断定圣上的心思,丝毫不敢插嘴。
“三机营别有异心,怕臣冒充太子屡次试探,自当重罚才不触犯皇室威严。三殿下乃臣血脉之亲,许是为阻拦刺杀受了重伤,现下不知去向,臣身为长兄,理应担起这份责任惩治乱臣贼子。”
他话说的明明白白,要江虔文和三机营撇清干系,要三皇子一党心悦诚服的拥立他为太子,不然江虔文和三机营包藏祸心谋害长兄,必会获罪。
殿内无人敢应。
江汶琛轻轻一笑,丝毫不急,他把玩着腰间玉佩,众人时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见那雕刻如画的玉饰模样,心下猛跳。
这是江虔文向来不离身的东西,怎么会在他的手上?
江汶琛眸中红光浮动,那如修罗一般的气势直逼众人而来。
——要么答应,要么你们拥立的主子生不如死,再受罪刑。
第76章再回来比武招亲
次日一早,储君已立的消息传遍京城。
江虔文果然是身受重伤被送回了府邸,据说几乎是奄奄一息差点没了命,本以为能送回个健全的,谁知是有人下了狠手,在朝堂上作的承诺全成了屁话,根本没留一点情面。
“公子,不是。”赵趁换了个称呼,“殿下,三皇子再怎么说也是陛下的骨肉,您这么闹,指不定惹的人不快呢。”
骨干修长的手正抵着一块短刃,在细密的石头上研磨着。
他见落叶可断的锋利后,在轻透的水里净手,声音散漫,“他不该觊觎晚晚。”
江虔文和宋月稚的前尘往事他了解的一清二楚,也正是因为如此,才知道那沉船事故的起因还有这妒怒。
赵趁还是想劝,“殿下。”
“既然决定要争,那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江汶琛将那短刃擦拭着,刀光在他眼底映射而出冷光,他道:“他只有废了才能一劳永逸,再也不敢起这种不知死活的念头。”
赵趁从未见过这样的公子,不再散漫不羁整日想着如何偷闲取乐,而是目标明确,上进奋起。
全然……是为了宋小姐?
三皇子若是往后真登上大位,以他对宋月稚的执念,仗着强权,历史上强抢人嫂的事又不在少数。
便是一想到这些,江汶琛片息也忍不了。
“只是圣上”
“你觉得他调动三机营的事那老头子能忍?”江汶琛摇首,“他要杀的是我,现如今我不过断了他一边臂膀,依旧留他一条狗命,已经是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