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怎么出来了?”
沈容倾将手轻搭在她的胳膊上,“王爷发烧了,我出来找人去寻个大夫。”
屋中的路她是全都记住了,可屋外的还没有那么熟悉。方才勉强摸着墙壁走有些浪费时间,还好月桃闻声出来了,不然她就要摘下缎带了。
月桃一听王爷病了,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沈容倾没指望月桃能做些什么,缓缓开口道:“你见过枫澈没有?或是其他侍卫也可以。”
内院的事吴嬷嬷会管,可是这出去寻江先生,不用想也是枫澈的事。只是不知这人此时在哪儿,是还在调查那间失火的屋子,还是已经离开,回去整理找到的线索去了。
沈容倾忽而一点也不在意枫澈是怎么想她的了,总会有证据证明这一切与她无关的。
月桃望了望两侧空荡荡的连廊,想起那个身材魁梧面色不善的侍卫就有些抵触。不过她还是半点没有隐瞒地应道:“方才见他往南苑那边去了,要不奴婢过去找找?”
沈容倾默了默,“还是我同你一起去吧。”
往南苑的路不长,但沈容倾有些担心月桃胆子小,支支吾吾地将事情说不清楚,索性便随她一起往那边走。
出了内院的路有些暗,月桃中途又去取了盏提灯,两人靠着这微弱的光源往前走,终是在绕过一个半圆型的拱门后,看到了一片房屋。
沈容倾没摘缎带,只感觉到月桃停下来了,便轻声开口:“是找到了吗?”
月桃望了望那点着的灯的房屋,也不敢贸然敲门去问。
正犹豫的工夫,不远处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枫澈从里面推了门出来,边走边朝留在屋子里的人吩咐:“我再去看一遍现场,这边交给你们了……”
他话未说完,关上房门的动作忽而一顿,里面的人都好奇怎么了,正要扒头张望,却被他一下子关了回去。
他抿了抿唇,向前几步正色道:“属下给王妃请安。这么晚了,王妃这是……?”
沈容倾言简意赅地开口:“王爷又发烧了,我一个人束手无策,想着你兴许能有些什么办法。若是不行,还是再请江先生来一趟吧。”
枫澈微微有些讶异,目光本能地便望向了魏霁寝殿的方向。
他凛声道:“王妃放心,属下这就去。江先生上一次来诊脉时曾交代过,王爷若再发烧,便服一副他上次开的汤药。不过为保稳妥,属下还是再去一趟。”
他朝身后的屋中唤了个人名:“王四。”
里面马上就有人应了一声,立刻走了出来。其实他们刚刚在屋里就一直在竖着耳朵听,好奇归好奇,出了事还是得立刻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