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传来了一道低缓悦耳的男声:“进来。”
沈容倾攥了攥手指,推开门缓缓走了进去。
“臣妾给殿下请安。”她简单行了一礼,抬眸望向魏霁。
书房里有一张宽大的黑漆楠木书案,魏霁坐在后面的扶手椅上,手里正拿着一个类似卷宗的东西。
他听见身前的动静狭长的凤眸微抬,薄唇轻启:“怎么了?”
沈容倾动了动唇:“江先生说晚些时候会来王府。”
魏霁微微颔首,漫不经心地摩挲了一下手里的玉扳指:“知道了,就为这个?”
“哦,江先生好像在找药,说是能治好殿下。”
魏霁轻叩了两下桌面:“你母亲的病如何了?”
沈容倾一怔,如实开口:“母亲已经无事了,江先生说按照他开的方子按时服药,等来年开春,天暖和起来了就能彻底治好。”
“嗯,挺好。”
沈容倾抿了抿唇,犹豫着小声开口道:“殿下……还有一事。”
“嗯?”
“早上的那个香囊,我好像少放了两味药进去。”
魏霁轻啧了一声:“真不专心。”
沈容倾自知理亏,低低地应了声:“是。”
她抬眸望向了魏霁:“殿下可不可以把香囊先给我,我马上就弄好送回来。”
魏霁垂了视线修长的手指挑向腰间的香囊,拿在手里的时候忽而停顿了一下,他似是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很麻烦吗?”
沈容倾立刻摇头:“不麻烦,就添两味药进去,很快的。”
魏霁将香囊攥在了掌心里:“那就在这儿弄吧。”
“?”
沈容倾怔在了原地。
魏霁见她像没听懂似的,又难得有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就在这儿装好,那边还有一张桌子,随便你用。”
书房另一侧靠窗的地方还有两把太师椅,木椅之间放着张高脚的方桌,同样是黑漆楠木雕祥云的样式,平时上面摆些瓜果茶壶什么的。
沈容倾还是第一次留在魏霁的书房,她轻声开口道:“会不会打扰到殿下?”
魏霁薄唇轻轻勾了勾:“无妨,我这边的事也快结束了,正好看着点你,免得你又丢三落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