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松开。”她自己的两只手都紧攥着前襟防止衣服掉下去,根本匀不出富余的手去制止他的行为,“再不松开我就……”
“就如何?”魏霁声音低醇慵懒,眸光落在她的背上,不经意间瞥见了那露出来的一小片肌肤。
沈容倾咬了半天唇也没说出来她究竟能如何。气归气,可她拿这个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往后还摔不摔门了?”他悠悠开口。
沈容倾不知自己何时摔过门了,就算是先前生着气出去找大夫,她也没有重重地把门关上。可现在明摆着掌控权是在对方手里。
她只得摇了摇头:“不摔了。”
“没让你走你还走吗?”
“不走了。”
“我的话听不听?”
“听。”
……
这个时候也就不管对方说什么了,除了应下她还有什么选择呢……勾在衣领上的力度终于消失了,沈容倾松了一口气,赶紧转过身来。
魏霁凤眸望在她身上,薄唇轻启道:“睡觉去。”
沈容倾顺着刚才的惯性听了他的话就往前走,刚走了两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殿下,你的药还没有喝。”
她沿着黑暗,摸到了圆桌的边缘,绣着金云纹样的衣袖被她挽了起来,纤细的指尖轻轻试探着瓷碗的温度。他们两个耗了这么久,汤药早就凉了。
沈容倾索性将它端了起来:“我去叫下人拿温水热热。”
魏霁轻啧了一声,将碗拿了过去:“凉了就凉了。”
沈容倾抬起了头,隔着缎带似是望上了他的眼睛:“不行,会影响药效,对身体不好。”
她看不见他将碗端到了何处,抬起手只拉到了魏霁的衣袖:“我现在就去,很快的。”
其实对魏霁而言没有什么药效不药效的,深黑色的凤眸微暗,忽而有些庆幸沈容倾蒙着缎带,不是很想去看她怀有期盼的眸光。
荼白色的衣袖还在沈容倾手中握着,魏霁换了一只手拿药碗,在她眼不见的地方,将汤药一饮而尽了。
“睡觉。”
沈容倾听到了药碗放到了桌子上的响动,那里面已经空了,没有一点余温的残留。
“殿下……”
她话未能说完,便被人塞了个东西在嘴巴里。
修长而略带薄茧的手指蹭过她温软的唇,口中的味道令她微微一怔。
葡萄?
魏霁将她的唇堵住,便转身往床榻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