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很久。
“阿呆!”
傅丞砚沉声吼道。
阿呆闻声,认怂般的走到他面前。
傅丞砚示意它面对着墙壁,转身从墙角拿了个球,放在它额头上。
“我不喊停不许动。”
他说完,没看闻卿瑶一眼,转身快步朝左边平房走去。
闻卿瑶一见,立刻跑上前,挡在了门口,拦住了他。
“傅丞砚!”
两个人的速度都很快,就像两个运动的质子交汇,差点面对面撞上。
男人身体一震,块块分明的腹部倏然收紧,而闻卿瑶几乎贴着他的胸口,鼻尖与沾着湿气的皮肤仅一寸之遥。
她往后退了一步,问道:“你惩罚阿呆干什么?”
把你看光的是我,结果你跟一只狗过不去?
傅丞砚冷冷道:“它没有示警。”
闻卿瑶一听,又往前了一步,轻轻踮脚……
发间清香逐渐靠近,趋近于意识薄弱点,掩埋了零界线的防备。
直到她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有那么一瞬,傅丞砚都忘记把人推开了。
而等到他遽然反应过来的时候,闻卿瑶已经凑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傅丞砚,阿呆这么听话,我怎么觉得阿呆像一只……”
“什么?”
她一个字一个字,咀嚼着,缓慢地,在耳边吐着气息。
“军、犬。”
“……”军犬,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傅丞砚侧目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诧异。
不等他做出回应,闻卿瑶忽地放开他,转身推门,朝里屋跑去。
而就在她看到床铺的时候,她骤然间就愣怔住了。
艹,比她的床还乱……
衣服,裤子,甚至还有一双臭袜子,别说叠被子了,连被套都套反了!
唯一整齐的就是床尾挂着一套黑色的保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