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齐玉峰呐呐应道,表情没有半分高兴,显得很是呆滞。
随后,姿柔调整了一下情绪和思路,面色严肃开口问道:&ldo;您认识王志平吗?按照警方的证据,您之前跟他有过密切往来?
我不认识他,齐玉峰冷笑道:&ldo;可是你信吗?
不知为何,姿柔总觉得齐玉峰怪怪的,定了定神,正色道:&ldo;我是您的律师,您说的话我肯定会相信。但您既然说不认识他,为什么警方有您给他出示的票据呢。
假的!齐玉峰言语果断。、
姿柔皱眉道:&ldo;可上面有您公司的盖章,还有财务总监的签字,他们说是您批准的。
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说道后面,齐玉峰情绪几近失控,额头布满青筋,双手抽搐不停摇晃着铁链,很是可怖。
给我坐好!狱警见状,在旁厉吼道。
闻声,齐玉峰全身一颤,迅速低下头,像个孩子般乖乖坐下,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接下来姿柔又问了齐玉峰关于慈善款的事,还有恶意打压竞争对手,齐玉峰一律摇头否认,期间好几次都情绪激动要跳起来,浑浊的双眼睁得老大,似要蹦出。姿柔感觉的到齐玉峰的话是发自内心真诚,可真诚归真诚,他却拿出一丝有价值的证据,慈善捐款,齐玉峰没有保留任何票据,而对于王志平,齐玉峰只说不认识,想了半天他却找不到一个人来证明,最后终于吐出了几个名字,但这几个人却从法律意义上很难成为证人。最后的欺压渔民压低收购价,齐玉峰面色坦然的说那是商业竞争必然,没有任何错误,而如此就等于是变相的承认。一个小时的问话结束,齐玉峰被满脸横肉的狱警带走,姿柔也疲惫的离开看守所,坐在出租车上,她的心憋得难受,似也隐隐能感受到齐玉峰内心的憋屈与愤慨,她发自内心相信齐玉峰是一个个老老实实的企业家,但最关键的王志平,自己却拿不出任何证据反驳,而说白了,齐玉峰的主要罪行就集中在这儿,这儿驳不倒检方,齐玉峰就是死罪难免。
离正式开庭还有五天时间,姿柔和齐香香找遍了齐玉峰以前的老部下,想让他们出庭作证,但无一例外全部惨遭拒绝,连跟随了齐玉峰十年的老秘书也关门不见,任齐香香在他门前泣不成声,也毫无作用。
就在二人陷入绝望之际,突然的一个电话却像打了强心剂般让二人心神一振,是王志平的大儿子王平打来的,说他手中握有王志平的日记,日记中有内容证明王志平非但跟齐玉峰没联系,相反两人还有仇。至于为什么要给姿柔这个证据,按王平的话讲,他是想要报复林克腾,正是因为他,自己的父亲才会进监狱,从而毁了一整个家,而为保密起见,王平约姿柔在重庆路拐角见,那里会有一辆黑色轿车,他就坐在里面,不过日记也不白给,姿柔必须给他五十万金钞交换,毕竟他可是冒着被警察局报复的危险。
通话结束,姿柔把内容告诉给齐香香,二人心头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苦恼,高兴的是终于有证据可以证明齐玉峰的清白,苦恼的却是五十万金钞,远远超出了二人想象。这个案子姿柔本就不想让爷爷插手,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去向爷爷开口,但依齐香香现在的经济状况,她是不可能支付的了的。
见姿柔愁眉苦脸,齐香香坦然笑道:&ldo;姿柔,你别管了,钱我有办法,你现在就想想该怎么利用这个证据为我父亲辩护。
你能有什么办法?姿柔疑问道。
齐香香面带追忆道:&ldo;我爸爸还有一个多年至交,我可以去找他。
你别骗我香香,要有这人你之前也不用过的如此落魄。姿柔显然不相信。
齐香香拍了拍姿柔肩膀,耐心解释道:&ldo;我跟你一样,也不愿意求别人,而且他是我爸爸年少的朋友,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那你怎么确定他会帮你?
去试试吧!齐香香精致白皙的面孔闪现着不符合年纪的成熟与世故。
好,姿柔紧紧握住齐香香粉嫩小手,点头道:&ldo;要没结果你赶快回来,咱们一起想办法!
恩!齐香香对姿柔嫣然一笑,随即起身梳洗,换上一套华丽的低胸蕾丝长裙,再用眉笔勾勒出淡淡眼线,一扫之前颓靡哀怨,显得活力四射,清纯的笑容掩不住的是火辣身材,连一向自视甚高的姿柔也不由微微愣神。
你穿这么漂亮干嘛?一旁姿柔不解道。
闻言,齐香香敲了敲姿柔头,和蔼笑道:&ldo;小傻瓜!人都是爱美的,越是求别人,就越别摆着苦瓜脸。
好吧!对于一个向来被别人求的女孩,姿柔却是不太懂得这些道理。
出了门,齐香香打车直奔目的地,夜色朦胧,霓虹炫目,却让此刻的她更觉孤寂。车行驶了约半个小时,来到一片高档别墅区,齐香香付钱下车,环顾四周片刻,才向路的尽头走去,拐了个弯后,来到一栋被墨绿丛林掩盖的三层白色洋房前,深呼口气,走上前,用力按响门铃。
铃响不一会儿,一名满脸醉意胸膛半露的年轻人打开了门,门开瞬间,隐隐可闻屋内音乐轰鸣,男人嘶吼与媚笑混杂其中,很是混乱颓靡。
香,香香,你怎么来了?年轻人瞪着色迷迷的眼睛,口齿不清道。
齐香香强忍心头不适,皱眉柔声道:&ldo;阿龙!借我五十万金钞,我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