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人,即使不在他的面前,也能时刻掌控着他的情绪。
为她开心、为她沮丧、为她心痛。
苏远章突然就动了,他扑过去把余稚压在沙发上。当他亲上去的时候,一整天的郁闷就在此刻离他远去,鲜活的情绪在胸腔里跳动。他感受到手掌下细腻的皮肤、温热的气息,一颗心剧烈跳动着,他几乎要溺死在温柔乡中。
最后情绪平复,苏远章也没起来,抱着余稚静静地躺着。余稚嫌他重,推了推他,换成了侧身、与他面对面的姿势。苏远章不说话,安静地看着她,那双眼睛让余稚想起夜晚下的大海,沉默、包容。
余稚忍不住摸了摸他的眼睛,然后才说:“你刚刚捏得我好疼。”
男人手劲大,情绪激动时没控制好,自然就弄疼了余稚。
如今理智回来,苏远章眉心微蹙,似是懊恼自己的冲动,语气温柔说:“我帮你揉揉。”
余稚低低说:“一揉不可收拾。”
怪形象的。
苏远章低头笑了笑。
余稚伸出食指,在他脸上点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保养的,三十几岁的男人皮肤仍紧实细滑,余稚觉得触感很好,忍不住多点了几下。
苏远章动了动,抓住余稚的手,说:“痒。”
“我刚刚也是这样的感觉。”余稚说完,苏远章露出不解神色,她冲他笑笑,声音低了几分,“宝贝,我很喜欢你亲我。”
苏远章嘴角翘了翘,低头温柔与她亲了许久。
“我也很喜欢。”他低头与她耳鬓厮磨,他们总是说了一会儿话,又忍不住靠在一起亲吻。像是两个恋爱新手,对拥抱、亲吻之类亲密的事带着无限的好奇与热情。在两个人的小世界里,好像怎么亲都亲不够。
如此亲吻许久,余稚终于找到机会,对苏远章说:“拍戏的时候,其实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
终于提到这个问题,苏远章身体一僵。
“这句话我只说一遍。你也别吃醋了,我今天跟导演沟通过了,你介意的那场戏我们拍得很含蓄,没你想的那么激情。我接这部戏也不是冲这个来的,你也看了一部分剧情,它确实是个很好的剧本,对吧。”
苏远章轻声嗯了一下。
余稚继续说,“你怎么会吃醋呢,你忘了吗,我的初恋、初吻、初夜都是你啊。”她低头亲他,心里特别愿意哄他,“我这些年也没有跟别人接触过。”
苏远章心里最后一点涩意终于被这份温柔化解,他抬头接受余稚的吻,同时低声呢喃,“我也是,小鱼,我只爱你一个。”
年轻时,他们也曾在情浓时做过一些很幼稚的承诺,大概就是之后的每一次性|高|潮都属于对方。后来分手了,余稚便也没把这事当真,谁想兜兜转转这么些年过去,承诺还在那里,没有人越界。
他们好像都在原地划了一个圈,把自己困住了。
当压抑在心里的感情得到交流与宣泄,那伴随而来的爱意也似洪水般来势汹汹,难以控制。他们又重新抱在一起了,没人说话,但房间里的气温却仿佛节节攀升。在某一时刻,苏远章的手情不自禁伸进余稚的衣服内的时候,他一个激灵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