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两商人走近,擦身而过。
待他们走远了,陈乐才垂眸道:“赫查海人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部落里的人虽然瞧着大大咧咧,但做起正事,尤其的狩猎,认真又警觉,更何况还有兴善在……
他真的不想再想起她,却总能因一个个话题涉及。
而心里默念过这个名字,却又有数分欢喜。
贱不贱呐!陈乐暗对自己道。
“我们就跟在队伍,看他们返来情况再议。”陈乐给陈飞扬拿了主意。
商队里的人走动频繁,陈飞扬见二人对话都只能时断时续,便也只能先这样了。
且不说夜里宿营,陈飞扬和陈乐依旧睡得浅,尤其陈乐,远不如在赫查海时,半宿兴奋半宿甜梦。只说那三斥翁米人,返回赫查海寻物拾,演得拙劣,露了破绽。
乌娜察觉,回报了兴善。
兴善正在吊床上躺着,笑了笑:“我早上瞧他们到处晃,就知道了。”
“原来首领已经察觉了。那要不要让两位柳姑娘藏得更隐秘些,或者将她们送去安全的地方?”
“不。”兴善一只腿伸到吊床外面,隔空吊着,就像洗干净的藕,嘱咐道,“你现在什么也不要做,甚至不要在柳姑娘附近徘徊。只要我们不主动带路,她俩现在待的,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乌娜这才醒悟,斥翁米人是故意演不好的。
乌娜横眼:“斥翁米那群蠢蛋,有这聪明?”
“谁知道呢。”兴善笑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对了,小南地跟着斥翁米人走了。”
吊床上含笑的兴善,有一霎敛去所有笑意。
而后很快重挂上淡笑。
“不会是小南地告的秘吧?”乌娜怀疑道。
“有可能。”
“那我把他追回来,千刀万剐!”
兴善缓缓闭上眼睛。她脑海里忽然忆起最后一晚,陈乐僵着声音质问,为何她能做到这样对他,却没有愧意?
她是很快回了他,“我把你从火坑里救出来,这是你欠我的。”
“算了。”兴善缓声阻止,“走就走了,他翻不起大浪的。”
“喏。”乌娜应道,还要再说其它事,却在抬头时瞥见兴善合着眼睛,便改口告退。独留兴善在首领堡垒里小憩。
乌娜走后,不到一刻钟功夫,兴善起身。
她有一种特殊的方式,与旧友通信。
送信的人非是乌娜,乌娜也完全不了解这种通信方式。